邬长筠愣了一下,低落地说?一声“好?”。
杜召见她严肃的表情,不禁笑了:“逗你的,一辆破车而已,不值钱。”
邬长筠一脸认真:“我会赔的。”
“你这?小眼泪说?掉就掉,不该唱戏,应该去演电影。”刚说?完,他忽然想起了霍沥的话,捏住邬长筠的下巴,将脸转向自己。
很漂亮的一张脸,漂亮,而不俗。
相貌其次,主要这?性格,够劲。
无论应付谁,都恢恢有余。
“跟我去趟昌源。”
“干什么?”
“家里老太太过寿。”
邬长筠明白了。
“不需要你赔车,”杜召松开她,“一天一百,去不去?”
“不去。”
一件事,杜召不想重复第二遍。
爱去不去。
车停在巷口。
邬长筠下车去,走进阴霾的长巷,额头和?头顶隐隐传来痛感,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破相了。
破相,便上不了台,唱不了戏,挣不了钱了。
……
杜召见人迟迟没回来,对白解说?:“走吧。”
话音刚落,邬长筠就走了回来。
他降下车窗,笑着看外面的女?人:“想明白了?”
“五百。”
“行。”
“一天五百。”
“你挺敢开口。”
“你敢给吗?”
杜召看着她毫无畏惧的眼睛,坚定、美丽、充满欲望:“下月三号早上八点,在家等着。”
……
第16章
楼下?租客起夜,撞见一身血的?邬长筠,吓得一激灵,看清人后,小心翼翼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事。”
租客见她?缓缓上楼,又多问一句:“要不要帮忙?”
“不用。”
黑影消失在楼梯尽头。
租客悻悻离开。
邬长筠开门进屋,脱下身上脏臭的衣服,去洗了个澡,温水冲在头顶,烫得伤口如刀割。
血水顺着?皮肤流下?,一条条红线将她?分割成无数片,狰狞又凄美,邬长筠摸了摸额心,伤口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痛。
屋外有脚步声,朝她?房间而来。
邬长筠仔细听去,声音停在自己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她?迅速擦干,套上睡衣出去,开门见人。
是阿卉。
阿卉抱住她?的?腰,低声道:“姐姐,我好想你?。”
邬长筠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把人拉进去,关上门。
“最近怎么样?”
“一切照常,”阿卉见邬长筠去拿医药盒,“你?受伤了?”再看,她?的?额心破了皮,又红又肿,“怎么了?”
“没事,和流氓打了一架。”
“欺负你?了?”
邬长筠抬头对她?笑了:“谁能欺负到我呀。”
阿卉到她?身边:“我来帮你?。”
“好,还?有头顶。”
邬长筠坐下?,阿卉轻轻撩开她?头顶的?发,看到触目惊心的?伤口,心疼地掉眼泪:“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