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顺发却只是看了看他,再也没有开口讲话。
“你跑不掉的,”我对着金顺发喊,“不要再做无谓的幻想与挣扎!”
李译转头看向我,眼神冷冽。
我不顾他的眼刀,继续喊道:“你已经杀了人,难道你觉得你能逃过法律的制裁吗!你的同谋已经将你做过的事全盘托出!你以为你还逃得了吗!”
“是啊,我杀了人,”金顺发低头喃喃,枪口也下移了几分。
“现在放下枪!不要再造成更多的伤亡!”我再次出口斥责。
“我已经杀了人,”金顺发已经有些神经质了,他抬起头,一脸疑惑,“那我再杀一个,又能怎么样呢?”
说罢,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仿佛在他面前的,都是一群鼠辈。
张耀年已经快晕过去了。
金顺发拽住他的头发,将他低垂的头拽得后仰,用枪顶住他的头颅,手指放上扳机。
啪。
一声枪响。
子弹决绝地穿过了张耀年的脑袋,红白的浆液溅出。
一个家庭维持几代的暴君,就这么被一颗小小地子弹撞碎了大脑,夺去了性命。
随着一阵惊呼,和连续的开枪声,金顺发也倒下了。
他身体里的某一颗子弹,来自我的手枪。
我参与了对他的行刑,即使我心中百感交集。
可我还是毫不犹豫地开枪了。
事后,我和李译遭受了一些严厉的批评,但张耀年死了,张明生的态度也并不强硬,不需要找人当冤鬼送去给张家解气,最后也就轻拿轻放了。
毕竟,谁也没想到金顺发会突然开枪,谁也没想到像张耀年这样用钱、补品和各种医疗手段续命 的有钱人,会死得这么突然,这么凄惨。
张明生就站在不远处,他的白色西装甚至溅上了血点。
他站在那里,注视着地上的尸身,看了很久,很久。
直至医护人员和保镖赶到他身边,他才像是从恍惚中醒来一般,疲惫地走下了台。我知道,他没有恍惚,他只是大仇得报,在很用力,很用力地记住那一景象。
他离开时,回过头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番。
我躲在角落,看着他慢慢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不见也好,最好不要再见。
今天都结束了,早就应该结束了。
我感到一种由内而外的疲倦,手脚发沉。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回过头,发现是李译。
他的脸色也满是倦意,刚刚精神太过紧绷,耗费精力。
“什么事,”我问他。
“刚才,为什么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