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他点头,随后抬起手,将手中夹杂了蓝色光点的黑色圆球塞进了口中。
下一秒,伴着吞咽的动作,他脸色难看了几分,咒灵的味道永远都是那么难以接受。
“咒灵是什么味道?”见雀问。
“不知道是你的幸运,”夏油杰摩挲了一下脖颈,那些蓝色光点带来了一丝酥麻的感觉,“比呕吐物要难吃很多,滑腻、酸臭,而且‘余味’悠长。”
紧接着,在见雀开口前,他补充了一句:“我指的是我想象中的呕吐物。”
“好吧。”见雀满脸遗憾。
见状,夏油杰暗自松了口气,幸好他足够料事如神,早早猜到了这个家伙的想法。
停顿片刻,他揣起袖子,笑眯眯地问道:“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不急,”见雀瞥了眼外面蒙蒙的雨幕,“夏油,你感觉如何?”
“嗯?”
“那些你吞下的蓝色光点,难道没有对你的身体造成影响吗?”
夏油杰微怔:“出现了丝状的联系,不过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那就好。”见雀道。
由于“东风”仍未到达,在继续闲聊了几句后,他开口跟夏油杰说:“我现在头脑有些不适,请再等我……几分钟吧。”
“你生病了?”
“不,我身体没有问题,只是头脑有些不适而已。”面对夏油杰的疑问,他说得不算隐晦,甚至堪称直白。
生病的,不是身体,而是头脑?夏油杰微怔,如果说这话的是别人,他显然不会过多在意,但现在说这话的是见雀,他的思维不禁发散了一下。
咒术师的头脑相当重要,毕竟关系着自身的咒力和术式,而他和见雀的关系并没有真正达到朋友的程度,见雀跟他说这样的事情其实十分冒昧也十分冒险。
真是头脑生病了吗?还是有什么暗含其中的意思?
他一边思考,一边打量对方,此时对方闭着眼睛,单手虚虚地撑着额头,脸色苍白且神情疲惫,像是真的头脑不适似的。
“你……”
他刚开口,想问是否需要改日,就看到对方坐正身体,恢复了之前那副模样,变脸速度之快堪称一绝。
如果能具现情绪,他想他此时的头顶上,必定有个巨大的问号,明明都是二十几岁的年纪,为什么他看不懂对方的操作,就像是有着深深的代沟一样呢?
“我们开始吧。”见雀道。
话音刚落,一个大约三十岁上下、西装革履的男子就推开了店门。
在那个男子踏进店里的瞬间,数十只咒灵擦过他的头顶,汹涌着、嘶吼着被拖进了店里。
他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因为外面正在刮风下雨的缘故,单纯觉得有阵带着湿意的凉风吹过了他的头顶。
“怎么了?”见雀问。
听到这话,夏油杰回过神:“他头上没有关系吗?”
当然,他不是关心男子,而是对见雀没有关心男子表示困惑。
或许是因为挣扎得过于剧烈,自那些奔腾如泉涌的咒灵中,半块手掌掉到了男子头上,血液沿着头皮流入眼口,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很有可能会生场大病。
而大病,轻则久病不愈,重则生命危险。
说完,只见眼前的青年顿了顿,随后顶着完全看不出头疼的模样,说了句“多谢提醒,实在头疼,一时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