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桢连忙放下书包,跑去厨房帮忙。
“我以后早点回来做饭,你就去歇着。”谭桢净手后盛饭, 一边道:“给您买的膏药你贴了吗?”
谭奶奶没好气道:“我都说了不用不用, 你还买,我这腰痛是老毛病了, 要是你这膏药能有用, 这还不得卖断货, 大家都抢着买。”
谭桢弯眼,借此机会劝说谭奶奶:“当然不能治本了, 又不是神仙妙药,但是能给你减轻一点痛,我多攒一点钱,带你上医院治。”
谭奶奶登时横眉竖眼:“膏药贴贴就算了, 还去劳什子医院。”
谭桢抿唇, 把饭放她跟前:“你说的,你得好好贴膏药。”
谭奶奶一呛:“行行行, 我知道了, 话这么多,吃完饭滚回房间看书去。”
谭桢声音微扬, 轻轻地应一声。
吃完饭,夜深人静, 明月高悬于空中, 谭桢窝在卧室里, 他咬着笔头, 看向窗外。
窗外有徐徐微风拂过, 吹得发丝挠过他的眉间,痒痒的,他抬手抓一把自己的头发。
下周就是国庆了,谭桢想去找临时工做做,七天假期,刚好一周,徐如来说学校附近的便利店在招工,他明天找个机会去看看。
谭桢一边想,眼睛眨了眨,有些犯困。
他揉揉了眼睛,放下笔,起身走至窗前,伸手将窗户关上,外面徐徐来的风也被挡在窗外。
谭桢把书本整理好,熄灯上床睡觉。
他这段时间一直睡觉安稳,鲜少做梦,但今晚入睡不久他便好像被一阵漩涡吸进去,落进无边的梦境中。
梦中的视角很奇怪,像是他自己的,又像是别人的,偶尔混乱分不清。
梦境里,天阴沉沉雾蒙蒙,谭桢打着伞,走在林间小道上,他耸动鼻尖能真切地嗅到空气中的潮湿,他想打个哈欠,可惜没打出来就被眼前所见的事物给吓憋回去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穿过林间小道,眼前的场景犹如翻页般晃动,转眼间他就站在一间漆黑的小屋里,屋里伸手不见五指。
谭桢还以为自己梦见什么不健康的东西,怪就怪徐如来每天都在他耳边说一些奇奇怪怪的,导致他不可幸免被传染上。
不过下一秒,谭桢就觉得不是,因为他眼前突然一亮,因此他也看见了小黑屋里的人,是个半大不小的小孩儿。
谭桢觉得他有点眼熟,他蹲下来,细细地端详他。
那开门的仆人趾高气昂地道:“小少爷已经第三天了,夫人说你下次再敢跑,把你饿死在这里。”
窝在角落里的小孩儿没说话,倔强地抿着唇,一张小脸苍白得吓人,像是下一秒就要死掉。
仆人冷嗤一声:“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真以为自己是大少爷。”
想到什么,她道:“不过你还真是大少爷,可惜要怪就怪你那父亲是个疯子,不然你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谭桢蹲在地上,双手撑着脸,总算知道这小可怜像谁了,像长大后的孟逢青。
这该不会是孟逢青的私生子吧?
他脑子里划过这个念头,又连忙甩开,他在想什么,孟同学才不是这样的人。
那这是谁呢?谭桢皱眉思索,他又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
谭桢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连思维都是活跃的,他心里有些好奇,索性也没有要强制醒过来的。
仆人还在自言自语,像是终于逮到机会奚落这小孩儿:“会投胎有什么用,生下来家世不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