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事说了吧,少受点苦。”何意羡转了下手腕,摘下先前马主任送他的见面礼金表。接着将手中的一个东西放在地上,那是个摩托车头盔,这玩意是给犯人戴的,只不过不是用来保护犯人,而是怕他们受不了刑罚自杀。
“别哼唧了,你不知道么?”何意羡下面的这样一句反问,让王瑛璐很懵:我应该知道什么?泪花在眼眶里打转,打转,转。
“什么?什么,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何意羡你疯掉了,你真疯了!我太爷爷是司令员,我饶不了你,你要坐牢的……”
何意羡有求必应地停了停,掐着他的下颚晃了一晃,好笑地说:“你谁啊?喊什么呢?”
王瑛璐哪及去想,他虚弱,断续,叫喊,他渐渐觉出了脸上形状工致的漂亮指印皆是拜谁所赐。
何意羡似乎也对这样的情形见怪不怪了,看了一会从腹腔里往外吐血的王瑛璐,摸了摸自己的手掌,毕竟力是互相的,这么打下去手疼也受不了,他先让一个手下替自己继续,但他没让南潘沾手。不满的南潘趴在肩膀看他,拿着自己的一小撮头发在何意羡脸上呵痒。
“我也是无可奈何,现在太难了。”何意羡有说有笑,好像他这个人虽然难以捉摸,但并不心怀恶意似得,“所以,386204751?”
将人带到一处废弃的山庙之后,殴打又持续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王瑛璐早已屈服于单纯的暴力之下。从第一下耳光开始就已经承受不住毒打了,第二下还没落在脸上就在求饶。他被一只手掐得难以呼吸,要窒息了,双手不断去拍打何意羡的耳朵和脸,胡噜的又拉又拽的!
何意羡说:“你确定吗?你要继续嘴硬下去?就想让大家都不好过是不是?”
可王瑛璐不是知不道,他也想屈打成招,但招什么呀?据我所知我一无所知!他更没有那个口才稍微把这个情况编造得有利于自己一点,见什么佛念什么经的能力,他不具备。
游轮上他只是路过,听到数字却不知其然。当时林启明肯定还和女儿解释了内情,可林小妹半年多来同自己丝毫不熟,说过的话一手可数。虚张声势威胁何意羡如此之久,但他从头到尾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拿住了他的哪一条七寸?
王瑛璐已然不知道疼了的时候——邦!手下拿起乒乓球拍(同样马主任的馈赠)一下就抡在了他的脸上!
“可怜,被打成什么德行了都?”夜色太深,看不见王瑛璐是否已经不可逆地毁容了。何意羡的微笑却始终启动在嘴边,接过递上来的一块香美手帕。
关节受到了很大损伤,不仅是身体动不了,王瑛璐的嘴巴也只能发出些许低微的呻吟声,一棵雪里红似得横在地上。摘下他的头盔,过程也不顺畅,好像血肉在里面糊成了一团。摘下来的一瞬间不禁让人屏住了呼吸,好不忍直视,原本清滢的一张脸已经面目全非,难以辨认。
古寺里百余座佛像,整齐地摆放成为一圈,八万四千贵静而无私。如个道场,离开尘世,回返永恒的地方,空是最终的归宿。只是年久了被枯草藤蔓纠缠,一个一个青面狰狞。雪夜里的哭喊声最起码持续了有两三个小时,真佛大概只存在于西天和经卷里,王瑛璐扯着嗓子喊了最后一声娘,我要回家,然后于此庄严梵土世界里就再没了话。
第77章 晴窗细乳戏分茶
深夜,白轩逸回到房间时,何意羡都等睡着了。
他趴在农村结婚时红绿被面上,色彩浓郁就像油画里的小花神,圆滚滚的屁股朝着他哥:“这个抱枕把我吸住了,你快救我白轩逸。”
白轩逸本来要在队里过夜,派出所的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