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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伯和项籍都搬去了左边那栋吊楼,屋内瞬间宽敞起来,怀瑾也不担心晚上说梦话被住在隔壁的项伯听到。

连着多日两人都是老老实实睡的,当天晚上,怀瑾就放开了手脚和张良胡来了几个时辰。

话说禁欲这么多天,忽然开荤简直神清气爽!

第二天见张良又出去找望栗,也不觉得他是去厮混了,而是殷殷嘱咐挥舞着手帕送他出了门。

正逢二管事在前面看店,看见她这番贤惠的模样,惊得手中的笔都掉了。

丈夫出门了,丈夫的随身侍从也跟着去了;舅舅也出门了,连黑珍珠都不知跑哪里玩去了。

只有项籍在家,怀瑾就把他叫上给自己打下手。

从林中猎回来的许多东西都需要她处理,比如说给野袍子去个皮啦拔一下野鸡毛啦……

当然并没有那么血腥,这些随时把自己弄得脏不拉几的活,韩念和黑珍珠自会效劳。

有的,只是她从山中带回来的几株珍贵的花卉,需要重新找花盆和泥土来种植。

叫项籍去外面的稻田里铲了一袋湿泥土回来,怀瑾拿出三个大花盆把土放进去,然后把植株的根部放进土里,光着手把土夯实,这一套动作下来,她不仅满手是泥还满头是汗。

“这是什么花?”项籍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边,看她捣弄。

怀瑾指了指桌边的一块布,项籍会意,过去把布拿起给她拭汗,怀瑾说:“这个……有些地方的人管这叫太阳花。”

这其实是向日葵,但这里的人并不认识这种花,她也是在某处山坡上看到盛开的一两株。

把花摆在吊楼下面,怀瑾欣赏了一会儿,就让项籍去给自己打水洗手。

叔侄俩都被她使唤惯了,项籍从善如流的打了水、递皂角、送干布巾,直到怀瑾干干净净的在一旁坐好了,他才起身去把脏水倒掉。

看着项籍尚且稚嫩的脸庞,和结实板直的大个头,怀瑾不由发问:“你这个年纪,正是好玩的时候,怎么天天在家憋着?”

“我去找谁玩?”项籍一跳,双手吊在房梁上——他又开始练臂力了。

怀瑾说:“寨子里很多和你年龄相仿的小少年,他们也会一些拳脚,反正在家闲着,不如出去和他们一块玩。”

项籍双臂呈现出紧实的肌肉,悬空的身子纹丝不动,少年正在发育的沙哑嗓音响起:“我才不要和那些没有教化的小子们玩!”

语气里满满的鄙夷,怀瑾想起他曾经的那些朋友,都是如龙且、桓楚之类的富二代,大约生得好就有优越感吧,怀瑾不爱说教,当即只是闭了嘴在旁喝水。

正歇着,忽又听项籍郁闷的说:“况且他们说话,我也不大能听懂。”

怀瑾就鼓励说:“百越话很好学的,你看阿缠现在就会说一点啦。”

项籍松了手,从房梁上稳稳的落下,他不屑道:“蛮夷乡言,我不要学!”

满满都是傲娇之色,怀瑾肚子里腹诽了几句,然后不搭理他了。

只要他自己待得不无聊就好,怀瑾心道,她就忍不了这无人相伴的寂寞。

无论在哪里,她还总是希望身边有人陪着,但不是每个人的想法都一样的。她从不强求别人干什么,即便是最亲近的人,既让自己徒增担心也让对方烦恼。

但她那位好夫君,却近来时时让她担忧。

某个午后,秸溪寨忽然人人都不平静了,怀瑾在家门口,看到大家成群结队的往寨子后面的山上走去。

这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