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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腕包扎好,嬴政等人就进来了。

甘罗和夏福找地方煮药去了,嬴政看着怀瑾凹陷的脸颊,生平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刚刚在外面尉缭把这些天的事情已经全部禀告了一遍,他忽然有些手足无措。

一个张良,死就死了,他不在乎;可是张良一死,她也不想活了,她要是死了……嬴政不想让她死。

“你还在这儿杵着做什么,滚出去!”嬴政看到韩念,一想到他曾经的主子是张良,就气不打一处来。

杀又杀不得,看了又闹心,当真是恼怒。

韩念默默行了一个礼,退出去了。

“尉缭,寡人想让她活下去,你想想办法。”嬴政漠然的看着尉缭,语气下满是无奈。

沉默了半晌,尉缭也叹气:“这些天,臣也想找人问这个问题。以前只知杀人容易,不过头点地而已。现在才知,让一个人活下去,才是最难的。”

吴腾在一旁尴尬的听着,这已不算国事,乃是君王的私事,尤其他从不曾与这些人有什么太深入的交往,这么在旁听着,叫他浑身不自在。

茫然的蒙恬开了口:“她想要什么都给她,总有一样东西是她还留恋的。”

尉缭看向嬴政,他们向来是君臣也是朋友,这一刻他们从对方眼里清晰得知了一件事情:她留恋的,只有一个张良。

嬴政不堪的别过头,他突然觉得有些屈辱。

他是坐拥天下的王,把满腔真心全部奉上,也比不上一个已经死去的张良。更憋屈的是,就算如此,他也愿意认了。只要她活着,她爱喜欢谁喜欢谁。

“让开,让开。”甘罗端着一碗药冲进来,正要捏着鼻子给怀瑾灌进去。

嬴政忙喝止,瞪了他一眼:“粗手大脚的,寡人来。”

甘罗摸了摸鼻子,看着秦王嬴政像喂小孩儿似的,把那碗褐色的液体给她喂进去,悻悻的想,自己这位老乡的命可真是好。

说来也是神奇,甘罗那碗药喝下去没多久,怀瑾就立刻睁了眼睛。

睁眼看见嬴政在身边,怀瑾毫无波澜,她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在这里。

她只是想,又没死成呢。

为什么连死都这么难?

待看到了甘罗,她像是见到亲人一样,抽抽噎噎的开始掉眼泪,可是讲不出话来,喉咙里干得要命。

甘罗见到她这模样,没好气的说:“有什么话待会说,别动太厉害,你脖子上还有伤呢。”

他一接到消息说怀瑾要抹脖子,没命似的赶到中山,在那里碰见嬴政,然后一路跟过来。一来就看到她这个死样子,真是又气又怜。

喝了两口水,她挣扎着起来,先给嬴政磕了个头。

面对嬴政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可是嬴政只是轻声对她说:“去睡一会?”

怀瑾摇摇头,沙哑着嗓子回答:“我还要给我夫君守灵,明日是他下葬的日子。”

嬴政僵住,大家不敢再去看他的脸色,只听怀瑾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