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认真地为其针灸。
彤妃帮忙撩起衣服, 她只负责施针即可。
施完针,她慢慢退后,留彤妃一人贴身照顾皇上。
彤妃问:“这银针要留多久?”
“一柱香的时间便可。”
之前给胥康针灸,施完针之后,她可以悠哉悠哉地看书打发时间,现在却是不能了,她都没敢坐,只肃立在侧旁。
姜素雪站在殿门口的位置,不时抬头瞟眼这边。
偶尔两人眼神对视,她从姜素雪眼中看出了浓重的担忧。
担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便冲姜素雪微微一笑,希望其明白,一切只能是且行且看。
伴君如伴虎,谁也无法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一柱香的时间倏忽而过。
柳烟钰及时上前,一一取下银针,收整好后,她提着针灸包便准备告退,皇上已经慢慢坐起,声音凉薄地说道:“彤妃,你差人收拾出一间偏殿,为了方便太子妃为朕诊治,这七日,太子妃便歇在你的宫里。”
柳烟钰:“……”
千想万想,没想到皇上会如此阴损。
彤妃似乎早就适应了皇上的阴晴不定,她从善入流地接旨:“是,皇上。”
如此,柳烟钰便被“软禁”在彤妃的宫里。
陪她一起被软禁的,还有姜素雪和凝儿。
凝儿最是耐不住,动辙长吁短叹的。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哪。”
柳烟钰和姜素雪相对而坐,面上皆是一派平和。
第六日午间,一只雪白的鸽子落到了窗边,姜素雪面上一喜,急忙打开窗户将鸽子抓到手里,自鸽子腿上取下一卦信,转身迅速递到柳烟钰手中。
柳烟钰读完,将信递还:“你看看。”
姜素雪忙接过,极速扫完后,将信点燃,弃到烟盂里。
“太子妃,就依殿下所言,今日晚间离开吧。明日便是第七日,皇上的身体定然不能恢复,到时皇上赐你白绫,一切可就晚了。”
信是胥康传来的,说是今晚会来接柳烟钰走,让她们提早做好准备。
“走了之后如何呢?”柳烟钰盯着烟盂里燃尽的那一小团,“素雪,你想过后果没有?太子可以救下我的一条命,可救下之后呢?太子要怎么办?麟儿要怎么办?”
“麟儿不会有事,钱公公说,皇上现在对太子殿下心存不满,是以会将所有的希望压在麟儿身上。”
有了孙子可以弃掉儿子。
“皇上,曾经不是很疼爱太子吗?”柳烟钰有些不解。
“太子妃,您都说是曾经了,皇上曾经的确是疼爱太子殿下,可现在,却是越来越憎恶殿下,大概这与曦妃的死不无关系。”
柳烟钰陷入沉思。
“殿下若是救下我,他会如何?”柳烟钰望着姜素雪,“说实话。”
姜素雪沉默良久,“臣妇也不是太确定。”
“只说你知道的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