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钰又把遇到九皇子的事情说了遍,皇宫里的事情她毕竟不懂,事事向他请教肯定没错。
胥康:“九皇子是曦妃娘娘之子,孤还是那句话,能远离便远离吧。”
这正合了柳烟钰的心思。
她可是亲眼见证了曦妃娘娘的歹毒,一事不成再生一事,几乎她遇到过的每件有危险的事情,曦妃娘娘都脱不了干系。现在失了后位,谁知道还能做出什么来。
他事事明示这点,她挺喜欢的。不会让她觉得找不着方向,似无头苍蝇一般胡冲乱撞。
两人间无话了。
胥康安然坐在对面,无形当中给了柳烟钰莫大的压迫感。
两人很难如平常夫妻般聊聊家常。
可除了家常,又不知道还能聊些什么。
后宫不得干政,政事肯定是不能聊的。
可干坐着?
柳烟钰索性拿过另一本医书,翻开来。
两人对头看医书,也成。
医书翻开,她眼神还没落上去,对面传来“啪”的一声,胥康将书合上了。
柳烟钰掀起眼帘。
胥康淡淡看着她:“你上榻来,孤想看看你的伤。”
柳烟钰表情有些抗拒,“已经无事了。”
胥康已经转身去了床榻那边。
眼见抗拒不成,柳烟钰便只好不情不愿地走过去。连鞋子也未脱,坐到榻上后,直接撩起裙摆,将裤脚使劲往上一卷,露出膝盖处的伤,“颜色变淡,快好了。”
磕磕碰碰是小伤,三五天便会恢复。
柳烟钰肌肤很白,在仙草山时,风吹日晒的,肌肤相对粗糙些,进宫之后,不再经受风吹日晒,吃食上又精细了许多,她这肌肤便一日好似一日,现在看起来如那白雪般晶莹剔透。
胥康眼神落上去,不露喜怒,专注而认真地看了会儿,他指指床榻里侧,“上来,孤帮你涂点儿药。”
“臣妾早起已经涂过了。”
柳烟钰真心觉得没必要一遍一遍地涂擦药膏,她早上涂过药膏,等着湿软的药膏变干了之后才穿上裤子,现在再来上一遍?
她嫌烦。
胥康却已经拿出药膏,一副志在必行的架式。
柳烟钰只好脱鞋上榻。
挪蹭到里侧坐好。
胥康竟也脱了靴子上榻,他侧身坐着,食指指腹沾了药膏,轻轻涂匀在她膝盖的伤处。手法很轻柔。
柳烟钰忍不住往外头瞟了眼。
晴天白日的。
他俩竟然都在榻上,感觉上有点儿诡异。
涂完药膏,胥康很是自然地一伸手,帷幔落下来。两人被隔绝在一方小天地当中。
“……”
柳烟钰目瞪口呆。
涂药就涂药,拉下帷幔几个意思?
难不成要白日宣淫?
可这马上要用午膳了……
扯下帷幔后,胥康坐回原处,眼神盯着她膝盖处的伤。
柳烟钰期期艾艾地开了口:“殿下中午想吃什么?臣妾让人去做。”
拐个弯地提醒他,这还是白天,不到行亲密之事的时候。
胥康转过头来,定定地看了她两眼:“孤先看过你身上有无其他伤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