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胜券在握,以为给自己找了份天大的助力,转眼间,却是帮自己树了个敌人。
往东宫里塞人不成,却是给自己添了份堵。
还不是一般地堵,是堵得她上不来气的那种。
百花宫?
皇后瞥见桌上的花瓶,愤怒的伸出胳膊一扫。
稀里咣当。
花瓶碎片迸溅得到处都是。
玉姑姑和宫女们吓得噤若寒蝉,表情都是诚惶诚恐的。
宫内消息传得飞快,不出半日,秦夫人那里便得知了消息。
她头疼欲裂,“我就不该替柳家出头,这不,灾祸来了。”
秦大人在她旁边来来回回转悠,“你,你真是妇人之仁,撺掇着给太子找什么小妾?你这是给皇后添堵。”
秦夫人神色冷静:“这个柳昕云留不得,她多活一日,皇后便对咱们多怨怼几分。老爷,你赶紧设法安排一下,把人解决掉。”
人一死,便一了百了。
秦大人目露寒光,“是,夫人说得极是。”
*
三应县的胥康正在听陈之鹤的汇报。
“昨晚终于抓住了一名小贼,他正欲潜入一农户家偷盗,咱们的人将之拿下,刚被拿下,小贼便吞药而亡。没有留下一个字。”
“这么有气节?”
“臣分析,乱贼应是有组织的,并非一般的乱贼。他们定是知晓我们在此,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昨日小贼出没的地方极其偏僻,臣也是恰好巡逻经过才会发现。想来,他们是打算在偏僻处闹出点儿动静,没成想被我们发现。但为了不露出蛛丝马迹,才准备了毒药,不留活口。”
“甚是歹毒。”胥康问道,“有没有让附近村民看一下,有否认出这名小贼的?”
“找了十几户村民来认,都说不认识。此人一身黑衣,身上只一把短刀,并无其他。”
事情再次陷入僵局。
“从短刀和毒药上,可否有解?”
“毒药?”陈之鹤想到什么,“短刀是普通平常的那种,只是锋利些,无从查起,但毒药么?倒可以查探一番。”
谈完正事,陈之鹤表情垮下来,“殿下,臣的隐疾还是没有起色,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怎么胥康恢复了,他还是原地踏步。
他试探地问道:“殿下,可不可以让人去问询下太子妃,是不是针灸手法不同,或者穴位有异?”
他现在迫切想要恢复,就差求着胥康让柳烟钰亲自给自己针灸了。
“问问倒是可以。”胥康神色凉薄,强调,“就只能问问。”
想让柳烟钰亲自给陈之鹤针灸?
不可能。
陈之鹤表情讪讪的,“臣明白,臣明白。”
能同意问问就不错了。
他知足。
“今晚殿下还回东宫吗?”陈之鹤讨好地问道,“若是回,臣陪您回去。”
正好让身边的太医去请教下柳烟钰。
“回。”
“臣实在佩服太子妃,不光为殿下治好了隐疾,现在又关心殿下的健康,亲自为您熬药并打算每日送到三应县来。”
柳烟钰初时打算天天准备好药汤后派人送到三应县,是胥康不准,非要天天往回赶。
这可把陈之鹤羡慕得不行,他身边就没有这么个知冷知热又聪慧异常的人。
所以隐疾才迟迟不见好。
虽说太子妃是孕嫁到东宫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