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很?久都默契地没提到过周闻景,姜语更不去多问,就像她与李京肆在一块时,她也是不希望孟仪知道,亦或者她多加地探究。孟仪是年长她的,所有道理不会不比她明白,她也用不着多说?劝诫。
她们之间基本只?有闲聊些清淡话题才会联系,姜语也从没和她提过家里那边传来的取消订婚的消息。她倒还奇怪了,这个消息应该早被李家公?布出去人?尽皆知,而直到孟仪来询问她模糊未定的订婚日期,她才恍惚了,说?那婚早就取消了。
一时苦笑:“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不想说?出来让我烦心才没提呢,这消息是没放出去吗?”
视频通话里,孟仪沉思抚下巴:“据我所知,是没有的。”
姜语笑说?:“那李家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这婚反正是退了。”
孟仪:“保不准是缓兵之计,有些良心在。毕竟这时候公?布,怎么说??被退婚了?还是取消?为什么取消?这可不是小舆论。”
姜语白眼:“我可不信,他们家早先连类似‘考察期’的鬼东西都想的出来,会是记挂我面子的?”
孟仪耸耸肩,无意脱口:“那就不知道咯,总不能是李京肆要保你?名声吧?”
这话之后,两边的死寂沉默。
孟仪干咳几声,镇静撇开话题:“那什么、过了春末北京就热死了,看你?在那儿冰天雪地的还挺降温。”
姜语紧裹下绒毛围巾,笑笑,“我看你?那儿也挺暖和。什么时候有时间一块儿出来?”
孟仪笑说?:“过段日子吧,等我手头松快了,正好也想清闲一阵儿。”
这就算把?话题揭过去。
像是扫雷遗漏,前行路上又那么恰好地不留心踩中。那三个字莫名就成了对话里不得不的避忌,变成一个不谈及不刻意便不会自主想起的人?。
这是好的结果吧。姜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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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末,姜语才赶着回国一趟。
听说?孟仪着手拿下个大项目,累死累活几个月的成果,带着团队就是胡吃海喝,还拍了视频传给姜语。
那会儿她在返程的飞机上,第?二?日上午落地首都国际机场,才看见了视频消息。
她提前一天给孟仪说?过回来,电话再打过去,人?正好就在机场外等着。
小半年未见,孟仪很?是激动,车前抱着好一阵不撒手。艳阳高照,热得不行,姜语才受不了把?人?推开,玩笑说?再抱闷一身?汗就该跟她一块儿换衣服去。
孟仪开车送姜语回到小别墅,路上几句闲聊旅行见闻,约约中午去哪个饭馆。
到地方,孟仪就坐楼下客厅等。阿姨才把?姜语的行李弄上楼,刚下来,姜语再吩咐做些孟仪爱吃的甜品饮料招待,只?身?上楼去了。
之前寄回来的行李都让阿姨该收拾都收拾了,余下不知道放的都堆置在姜语房间,连同刚送上来的行李箱。
姜语懒得捯饬,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