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说话不说清楚些,叫他们也跟着一知半解。但?后?来?回去听周景渊分析后?,周景成觉得这件事情已?经十拿九稳了。 封禅最快也得等到明年?才能办。毕竟建祭坛、请使臣,这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且这样?的盛会,他们几个皇子不出席似乎也说不过?去。最坏的情况是四哥他们如今回京,明年?跟着过?来?。 但?是谁愿意白走这一趟呢?他们更希望自?己能在?凉州一直待到明年?。 要让周景成来?决定,自?然是留下来?最好,但?是,周景文反问:“父皇真的会同意吗?” 周景成攥了攥拳头:“父皇不同意也得让他同意!” 他真的拿出撒泼打滚的架势,父皇难不成还真能打死他?如果真想打死他的话,那就打好了,他不活了,周景成破罐子破摔。 可周景文陷入了沉思?,撒泼打滚……真的不会被?打得更严重吗?四弟那么怂,能在?父皇面?前撑过?几棍子? 周景文害怕届时他能撑住,四弟反而先服软了,这未必不可能。 翌日,三个小孩儿留守衙门,傅朝瑜带领君臣等人去凉州纺织厂走了一遭。商州的水泥厂皇上带人去过?,但?是这纺织厂还是头一回见。众人心照不宣地只在?外头看了一眼,几个厂房都是匆匆掠过?,并未过?多停留。主要还是担心这群大臣里面?有内鬼,回头将他们的棉纺织技术给偷学?过?去了。整个西北明年?还得靠着这个赚钱呢,若是纺织厂不能赚钱,封禅大典的规格便会受到限制。 如今皇上对?这座纺织厂几乎当成了宝贝,还当着群臣的面?狠狠夸了一番李三娘等人,特?意写了“巾帼不让须眉”赠予纺织厂。 傅朝瑜带着人谢过?了。纺织厂能赚钱,如今也不需要什么实质性赏赐了,得个圣上自?己亲笔手书就够了,回头裱起来?挂在?门口?,也算是给他们凉州纺织厂长脸了。 李三娘等人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哪怕面?对?的是九五之尊,回话时也是滴水不漏。需知底下有些官员面?圣时,都战战兢兢,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呢。 可见男子未必比女眷厉害。皇上不经常夸人,哪怕大公主跟皇贵妃的文刊如今办得风生水起,也没听到他夸过?,倒是经常骂人,朝臣们大朝会上每每都要听训。被?骂得多了,冷不丁发现皇上也会夸人,还拿着这些女子跟他们比,大有朝臣们不如女眷的意思?。 众人心里都不大舒服,不仅傅朝瑜喜欢捧一踩一,皇上也精于此道。 瞧过?了纺织厂后?,皇上便准备赶往张掖的燕支山。除了傅朝瑜跟章知州外,其他知州都回去了,许多官员也被?留在?了原地,皇上并不打算让他们一道跟着,准备轻车便行。 傅朝瑜安排王谢玄招待众人,凉州特?产众多,来?一波人就得宰一波,否则都对?不住他们大老远地一路赶过?来?。 牛伯桓也被?安排跟王谢玄一块儿,他们几个人都有正经差事,唯独马大人没有,被?落下不说,也没了表现的机会,牛伯桓为他们马大人鸣不平:“傅大人自?己跟在?圣上身边鞍前马后?,风头都被?他一个人出了,谁还记得您啊?先前修路一直都是您出力?最多。” 马骞也被?他念叨得心绪不平。 虽然知道其他各州的知州都已?经回去了,朝中的官员也被?迫留在?凉州,他留下来?也是理所当然,但?是被?牛伯桓这么一念叨,马骞心里怎能没点想法? 但?他还没来?得及怨念多久,御前忽然来?人,指名道姓让马骞过?去回话。 这可是头一遭,圣上虽然来?了西北,但?是能在?圣上面?前说上话的也就只有他们傅大人的,诸州的知州其实是没有多少面?子的,总共也说不了两句话。 马骞揣着一肚子的小心谨慎,到了御前之后?反而听到皇上吩咐:“你们傅大人随朕前往张掖几日,凉州一切都交给你统理,务必小心谨慎照顾好三位皇子、招待好京中官员。小事你全权负责,若有急事,速速来?报即可。” 马骞呼吸一紧。他竟然在?圣上面?前排上号了!就他所知,诸州的官员都没能得到圣上半句叮嘱,整个西北除了傅朝瑜,也就只有他了。 皇上又指着傅朝瑜道:“你们知州说你公务勤勉、处处妥帖,你可不要让朕失望。” 马骞呆愣愣地瞅了一眼傅朝瑜,对?方甚至促狭地冲着他眨了眨眼,十分的不正经。 马骞心中五味杂陈,他这算不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马骞也不记得这是第几回了,但?是每次恶意揣测傅朝瑜紧接着又被?打脸的感觉,着实令人窘迫。 下回还是先堵住牛伯桓的臭嘴吧…… 凉州交给马骞之后?,傅朝瑜便跟随皇上启程出发了。当初说好只是去张掖看燕支山的,结果来?了燕支山之后?只匆匆看过?一眼马场,便军马被?养得膘肥体?壮甚觉满意,随后?又去亲眼见识了一番丹霞地貌,而后?赶往阳关。 他们此行不过?只带了一支亲兵,张掖过?后?又甩下他师兄,甚至连韩相都没带,皇上身边的臣子仅傅朝瑜一人而已?。 越往西北,风沙越重,但?行至阳关附近却多了几处绿意,渥洼池和西土沟乃是其中最大的两处水源,不知源头究竟是何,但?却滋养出一片绿洲。荒漠、绿洲与雪峰皆在?此交汇,形成难得的奇景。再往前,人烟渐渐多了起来?,集市上随处可见叫卖的商贩与边境百姓。径自?往前,傅朝瑜一行也终于抵达了军队驻扎的前线。 “这便是我大魏的北境了。”皇上扼住缰绳,同傅朝瑜道。 目光所及之处,一道固若金汤的城楼拔地而起,在?茫茫的大漠中巍峨耸立。 阳关军营处,淮阳王听闻皇上带兵前往,连忙推了杂事,亲自?率众将士相迎。 淮阳王知道皇上来?了西北,也知道他早晚都得来?阳关,只是不曾想他竟然到得这么快。 刚拜下去,便被?皇上亲自?扶起来?了。兄弟二?人多年?未见,一时间感慨良多,彼此也有说不完的话要寒暄。 淮阳王余光却注意到紧跟在?皇上身后?的一位年?轻人。像是冥冥之中早已?认识一般,淮阳王当即认出来?,这应当便是那位简在?帝心的安平侯、凉州知州傅朝瑜了。 倒真是仪表不凡,也是,得他皇兄看重的人必不会是个丑陋粗俗之辈。 傅朝瑜上下一扫,与淮阳王目光对?上。这位王爷生得魁梧,眉目刚正,但?扑面?而来?却是一股煞气?,像是在?腥风血雨里淌过?来?的一般。 皇上似乎想起来?,这才为他们二?人引荐。 傅朝瑜行礼过?后?,道:“久仰王爷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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