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一声恭喜。剩下两位丞相见?他表态, 也纷纷道贺。 安叔已?经喜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傅朝瑜却还?能?稳得住,将土豆呈上?去的时候傅朝瑜便已?经想过自己?极有可能?会获得爵位了, 只是没想到皇上?还?挺大方,一出手?便是侯爵, 总算没有辜负他前面的诸多努力。 司农卿等他们?假模假样?地?寒暄完了,才按耐不住地?开始抓着傅朝瑜问有关土豆的种种问题,他可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了。 傅朝瑜来者不拒,他倒也不是卖弄,主要是想让三位丞相知道自己?这个侯爵不是白得的,这个土豆确实值得起一个爵位。 “……土豆产量高,易于?栽培,易于?管理,对土壤要求也不高,诸位方才也看到了,土层深厚和土质疏松的沙壤土都可以种植土豆,甚至后者种出来的土豆更为光滑,品质也更好?。我这暖棚里的气温比外头高上?许多,若在室外,春夏两季都可以种植,且无需占用农田耕地?,南北两边都可种植。唯有一点,不能?连作,否则便会诱发病害。” 在傅朝瑜的卖力解说之下,众人对这土豆也越发的了解。不挑土、不挑位置、甚至都不怎么挑剔时节,更不占用耕地?,最为重?要的是产量还?如此之高,这简直就是救荒镇灾的天赐粮种! 司农寺卿道:“所以如今的天气便已?能?育种了?” 傅朝瑜看出了这几位君臣眼?中的渴望,颔首道:“有关土豆种植培育的法?子,我已?让人整理呈给圣上?,若圣上?与诸位大臣还?有不解,可以问我府上?的管事?,先前土豆培育一事?都是由他全权负责的。” 司农卿眼?睛一亮:“哪位?” 安叔定了定心神,迈步向前躬身道:“回大人,正是草民。” 司农卿大人内心疯狂心动,此人瞧着也是个稳妥的,若是安平侯舍得来日他得试试能?否将人要去司农寺。 他心里的算盘珠子打得飞起,但是第?一次见?面也不好?直接将人拐走,只是客客气气地?请安叔过两日前去指点。 给完爵位之后,皇上?便让人将这些土豆全搬走,准备回去商议如何尽早将这批土豆种下。 种在哪儿,如何看护,??x?都是个问题。良种是有了,如今摆在眼?前的难题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大批量繁殖育种。想到这里,皇上?便觉得昨儿晚上?吃的那顿土豆宴未免太过奢侈。 皇上?召来了亲卫,一群人犹如蝗虫过境,没多久便扫荡了暖房里的所有土豆,傅朝瑜原本还?想留下盆里种好?的两颗给他外甥出宫来挖,结果三位丞相都不同意,皇上?更是直接道:“如今种子少,让他们?几个小孩子挖岂不是糟蹋了?他若想玩,等封侯的圣旨下来之后,朕放他们?出宫玩上?一日便够了。” 但这土豆乃是国之大事?,绝不能?任由几个孩子瞎折腾。 那仅剩的两颗到底没能?保住,土豆被搬上?车后君臣几个便马不停蹄地?往宫里赶了,几个人先前还?说要逛一逛园子,如今有了这等宝贝,里还?记得什么园子不园子的? 傅朝瑜还?有点失望,他好?不容易修好?的农庄竟没有想看的,若是这几位今儿看过回去能?帮他宣传宣传,或许还?能?多些人注意到。不过,早晚都能?等到人来的,等他封爵的旨意下来之后,到时候便可以在农庄中宴请众多亲朋好?友了。 回宫之后,君臣几个只花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将这事?儿给敲定了下来。越是重?要的事?儿商议的人自然越少,司农卿能?够参与还?是因此事?是他职责所在,越不过他。若不然,不知道多少人抢着要做这等功在千秋的美差,哪里轮得到他? 正事?说完,皇上?忽又记起一件,傅朝瑜中了状元已?经有好?些时候了,听闻陆太傅家的小孙子已?经谋了外放的职,怎的傅朝瑜这儿却迟迟没有动静?皇上?看向三省丞相,目光如炬:“吏部给安平侯定的差遣是什么?” 三人对视一眼?,哭笑不得,颇为同情张俭,只怕那位老大人也不知道自己?踢到了一块儿铁板上?。 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韩相公坦然地?将吏部尚书给卖了:“回圣上?,吏部给安平侯定的差遣尚在审议,黎州临河县缺了一个县令的职,吏部让其顶上?。” 韩相说完,久不闻回应。 抬头一看,皇上?冷凝着一张脸,神色可怖,讥讽一句:“吏部尚书真是慧眼?识金,给大魏的状元郎精挑细选选了这么一个边防要地?,着实煞费苦心啊,朕实不知该如何嘉奖于?他。” 嚯,吏部尚书要倒霉。 连司农卿也忍不住低头了,圣上?明显发火呢,也不知张俭那厮能?不能?顶得住? 管他顶不顶地?住,总归与他们?无关。 四人没多久便退下了,半天过去,得了诏令的张俭惴惴不安地?进了大明宫。 他一进门便觉察到不妥了,殿中除了成安总管竟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这不是有要事?商议便是要大祸临头。老尚书颤颤巍巍地?进来,再看圣上?的脸色,确定了自己?是大祸临头。 皇上?拿起吏部拟定的差遣,随手?一掷,正好?丢在张俭眼?前:“今科状元傅朝瑜发配西南一事?,张大人作何解释?” 发配?张俭听得提心吊胆。 这是正常的调令,圣上?竟然说是发配?皇后娘娘还?信誓旦旦笃定此事?不会受阻,结果还?未定下便被圣上?半道上?劫来,甚至还?召他前来问罪,皇后娘娘竟害他至此?! 张俭俯身,信口胡诌:“恐是底下人的人弄错了,原定的是山东莱洲的知县。” “是么?可朕方才打听到消息却是——此事?乃张大人一力促成,其他人压根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真是多亏了张大人如此殚精竭虑,竟给朕的状元郎挑了这么一块风水宝地?,为此还?不惜疏通三省关系,张大人权势实在滔天,令朕畏惧啊。” 论阴阳怪气,皇上?不输孙明达。 张俭吓得立马跪下请罪,只因皇上?查到的东西太多了。 为难一个进士并?不算什么大罪,可是勾连三省,这罪过可就大了,往严重?了说,那便是死罪,他今日莫不是要交代在这里? 不料皇上?还?有别的等着他,竟直接问他:“你同状元郎并?没有什么恩怨,有无人指使你?” 张俭老脸都快丢尽了,却还?不得不将罪名担在自己?身上?:“圣上?明鉴……是微臣出于?私心,嫉妒状元郎才华,与他人无关。微臣家中也有子弟,却从未考中进士,傅朝瑜一介商贾之子却能?高中状元,微臣心下不忿才起了这等歹毒心肠。” 皇上?冷笑:“你还?挺会避重?就轻,死罪都被你说成了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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