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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嫣听他这等阴阳怪气的声音心中着实厌烦,甩了甩手腕,这回倒是能抽回自己的手。

她抿唇说:“既只是些小毛病,那你别开了。”

卢恒见状并未多言,只转身离开。

天亮时,世子爷被人唤出去说话。

依稀听着是哪处哪处又打起来了,还有京中的事儿。

乐嫣连忙支起耳朵,正欲离近一些继续偷听下去,却见世子爷将人喊走不知去了何处说话。

这是在避着她呢。

她忧心忡忡,唯恐京城传来了什么叫她不能接受的消息,却也只能在小小的一方室内干着急踱步。

睡了一小觉,仍没觉有什么好转,躺着时不觉得疼,一坐起来小腹间的抽疼只叫她直不起身子。

她有些怔松,捂着小腹重新坐回榻上,萎靡不振的凝望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眉头不由得蹙起。

“醒了?”门外忽地传来男子一声清冷的嗓音。

竟又是卢恒。

卢恒甚至这回连门都不敲,只手中端着一碗乌漆漆的汤药跨入门槛。

乐嫣见又是他,颇有些无力,他手中的那盏汤药更是叫她心惊胆颤。

她慢慢坐去塌边,倚着围手,佯装镇定的模样:“我不是说了么,已经无碍了,用不着吃药……”

卢恒只恍若没听见,将药碗递给她。

乐嫣看了眼那碗能映出她面容的漆黑汤汁,并没有接过,只是抿唇道:“你放下便是,等凉了我就喝。”

“趁热喝,冷了只更苦涩。”他淡淡道,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这般口吻,当真像是二人才新婚那年,她生病发烧时他便是这般端着汤药坐在她床榻边。

可那时候她会朝着他撒娇,如今的她,却只会朝着另外一个男人。

卢恒仍是很平常的模样,见她一动不动,甚至别过脸去看着窗外,忽地与她说起来,“陛下月前遇刺,当是南应主谋。你说,南应那等地方连瘴气都如此难缠,阴毒还少得了?这场耗费数百暗人刺杀,当真有解药?再好的身躯又能撑几日?”

乐嫣听着,咬紧牙关,质问他:“你怎知晓这些的?莫不是你从中作梗!”

“嗬——便是我真有心,在这等事情上总是鞭长莫及。”

他说完,嘴角微微一抿,慢慢撕开二人间虚伪的面具。

“你瞧,你莫不是要你的孩子一出世就没有父亲不成?”

乐嫣一怔,眼中慢慢染上了泪意。

她的怀疑,竟是得到了卢恒的亲口承认。

“你一直都是聪明的姑娘,应当知晓若是强留下这个不该存在的孩子,届时无人能护住你。”

谁还能留她一命?

便是襄王世子,只怕也不答应。

乐嫣两手微微按着小腹,听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多想大哭。

哭自己时运不济,哭老天爷竟要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愚弄自己。

为何这般倒霉的事叫自己摊上了?

她明明已经决定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替他争取几日时间,京中多安定一日,说不准他就醒过来了呢?又告诉自己如今不只是她一个人了,她的肚子里还有着另外一个生命。

她与他苦盼许久的孩子……

她与他辛苦了许多日夜,才有了的孩子。

从最初时二人三五不时便要寻太医来仔细问脉,每回月事晚上两日就要忧心忡忡。到后面乐嫣有些懒散了,才诊脉诊的少了。

后来…后来事情太多、太杂,她都忘了这回事儿……

乐嫣止不住的想,陛下若是知晓自己要当父亲了,必定是欢喜极了吧。

他曾经与她说过的,他们在一起的年月还很长很长,还有好多好多年,无需急于一时。漫长的几十载他们总会生几个孩子的,可能是三四个,可能是五六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