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颜双颊通红,“好了。”
他停下话语后,觉得该做个解释,又道:“我见你睡了,就去到屏风后,迷迷糊糊也睡了过去。”
意思是,他不像那些似狼饥渴的侍郎,见肉就扑。
楚若颜坐回床边,沉思了会。
睡了一夜,警报居然没响,会不会是因为屋里有个异性在,所以没触发“非正常行为”。
昨天是给她留了个什么心理阴影,才能做个被鬼审问的梦,吓死她了。
还有,她夜里有喊程今生的名字吗?没有吧,怎么没印象。
算了,那么恐怖的梦,什么都有可能喊。
“对了,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原来我是要找他的?”
程今生:“一个乞丐,耳听八方眼观六路,最擅长观人,你说的那人,我听过。”
楚若颜双眼一亮,“在哪?在哪听过?”
程今生:“自然是青石县,其他的我不知道了。”
他摇摇头一脸无奈,很惋惜没能帮上忙的模样。
青石县?程今生借刀杀人会挨这么近盯着刀吗?不过,无论如何范围缩小了,但要如何证明尘尽说的是真的,没有听错呢……
“不去看看我的房吗?今夜我住哪?”
思绪被尘尽打断,楚若颜去衣橱中取衣裳。
“我简单梳洗一下,你在屋外等我吧。”
尘尽的房在庭院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离开巷子,没见着房顶,倒是里头围了一群人。
“怎么回事?尘尽呢?不会被埋里面了吧!”
“快挖啊,别出事了。”
“这怎么挖的出来,快快快来搭把手,抬梁!”
“这房在这犄角旮旯里,离颜颜太远了,没人愿意住这,这么多年就没人理过,年久失修,我就说不行。”
云听有些慌乱,灰头土脸扑在地上挖,“我......我怎么知道这房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侍郎:“楚姐姐给尘尽找房的时候,要不是你把其他门锁了,她会安排在这吗?”
云听:“楚姐姐怎么可能不知道哪些房里有人住哪些没人住,唤我打开就是了,怎么......就.....安排在这了。”
楚若颜:“......”
好家伙,好大一口锅盖头上了。
现在不就等于是她故意让尘尽住这了吗。
“那个,让让,我看看怎么回事。”楚若颜挤进人群。
云听完全不顾手中的灰土,抹了把脸,汗融了灰,抹了一脸,听见楚若颜的脚步,头也不敢抬拽住她的裙摆。
“我、我不知道,这屋子.......”
楚若颜:“这叫被拆了?”
本该立座房的地方,现在一片废墟,连根杵着的木棍都没有。
她以为的拆了,是没床了,现在这是连门都没了啊!
云听:“塌、塌了,尘尽他......”
抬梁的几人余光扫到人群外的尘尽,顿住:“...尘...”
“我在这。”
程今生走上前来,干净的红衣,扎了个高马尾,侍郎轻浮的衣服穿的规矩又端庄,他俯下身看着面前披头散发,一身污渍跪在地上的云听。
十分好心的伸手去扶,现在两人一个似某世家贵公子矜贵,另一个反倒像乞丐般狼狈。
他问:“出什么事了?怎么还跪下了。”
“你你你,不是,你不是......”
“死了?怎么会,我这不是好好站着的吗。”
“那那那,屋子......”
云听准备借他的手站起来,才借上力,程今生突得卸力,云听重重摔了个屁股墩。
程今生若无其事站直身看向废墟。
“怎么塌了?我出门时还剩一堵墙呢。”
楚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