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听到你跟爸商量要把这机会给李丰收,因为他木系亲和度比我高了二!就高了二,我如果觉醒不了,他也照样觉醒不了!”
李麦穗是真的气到了,连弟弟也不再叫了,直接喊名字。
“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们亲生的,早早把我送去当农民干重活,他李丰收也不过比我小了五岁却在家里吃白食……”
“我还对你不够好?”李婶几乎要被气炸了,“我如果对你不好、我重男轻女,你都二十了,我早该给你找一个高彩礼的婆家把你嫁出去补贴家用!”
“好啊,你可算把你心里的打算说出来了!你就是重男轻女,你如果不是重男轻女,你干嘛跟王婶比?你应该和秦婶比,你看看人家秦婶是怎么对待她女儿的……”
旁边看好戏还不忘拱火的王婶顿时跳脚,“死丫头你说我干嘛?”
秦慧君和秦晚对视一眼都很无奈,万万没想到这火还能烧到她们头上。
“晚晚,时间不早了,你现在就去上班吧。”说着秦慧君塞给秦晚两块钱,“路上买点吃的。”
之前秦晚用一百块买觉醒药剂,剩下的十二块都给了秦慧君作为家用。
秦晚接了钱小声道,“妈,我现在身上太脏了,得洗个澡。”
“炉子上有水。”
昨天离开时,她特地把炉子上煮的红薯粥拿了下来,换上了一个装满水的铁皮桶。
想着只把阀门开到最小,没换蜂窝煤,秦慧君有点紧张,“你快进帐篷看看。”
秦晚走进去,把铁皮桶放下来,看着蜂窝煤仅剩的一点亮光,赶紧换了新的,打开铁皮桶的盖子试了试温度,还可以,她站在脚盆里,快速脱光洗了个澡,等穿上干净的衣服才觉得舒服多了。
随手将脏衣服搓揉干净,秦晚拿上背包,想了想,往里面塞了一本资料。
走出帐篷,李婶和李麦穗正冷冷对峙,分明是亲母女,这会儿看着对方却跟仇人一样,彼此倔强,谁都不肯低头。
秦慧君正在旁边劝说,王秋儿面色着急,秦晚想着她也同样要上班,便走过去道,“麦穗姐,你一直在农场里忙,这次回家休息,不如去市中心逛一逛?现在的街面可热闹了。而且眼看时间不早了,我们送秋儿姐去上班吧,之前我去了一回,她老板可凶了。”
李麦穗不管不顾将心中的那股气给发泄了出去,这会儿心中有对母亲的失望,也有些心虚和后悔。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她何尝不知道之前气急上头说出去的话有点过分?她妈或许有点偏心,却没有她说的那么严重,只是她昨晚听到了父母的交流,心中越想越气,再记不得亲妈的好,想的全是她偏心弟弟。
越发翻旧账,下不来台。
如今有秦晚劝说,她又不由得看了一眼王秋儿,想着她的处境比自己难多了,便小声道,“秋儿对不起,我送你去上班吧。”
等秦晚三人的背影消失不见,秦慧君把人劝进了帐篷,倔强的李婶眼泪这才落了下来,“讨债鬼,真是个讨债鬼,慧君你听听她说的这叫什么话……”
看够了热闹的王婶则颇为得意,回帐篷时还在跟她男人嘀咕,嘲笑李婶,直到她儿子也跟着走进去,突然来了一句,
“妈,你跟二姐说了吧,她昨天回来应该已经把钱给你了吧,咱们现在就去政府大楼!我看秦家人昨晚上一晚没回来,没准就是去买了觉醒药剂,连他们家都买得起,晚了的话药剂都要被买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