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符依旧精力充沛,她往上冲了几十步,眼看着要到头了,豁然看到边上还有蜿蜒上去的小道,“姑娘,这边上去还有路。”
年锦语深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呼出去,很快在空气里凝结成了白雾,如此三次,她拎起裙摆往上走去。
除了虔诚香客与那些下山的僧人外,平日里鲜少有人全程走完,是以快到山顶时,年锦语已经小脸红扑扑,开始出汗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甚是悠扬的琴声,配着周身的竹林雪景,且有扫雪煮茶听琴音的雅致。
顺着道儿走过去,很快年锦语就看到了一座凉亭,里面坐着两位男子,一个锦衣华服,看起来贵气逼人,另一个青衣长袍,长发披肩,如世外之人一样,在浸心弹琴。
年锦语的经过,自然引起了亭子中锦衣男子的注意,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年锦语。
“这不是年家姑娘么?”
年锦语微微施了下礼,但却对他没什么印象,锦衣男子也不难为她,“你大哥与我相熟,早前与你有过几面之缘,你没注意罢了,我姓赵。”
赵可是皇姓,但他并没有说自己身份。
“赵公子。”
“你从山下走上来的?”赵邑瞥了眼阿符手里的香烛篮子,轻笑着,“若是祈福,顺道替明渊求个平安也是好的。”
年锦语这才抬起头看他,眼神也显得格外直白,提到少将军,那她有兴趣了。
赵邑失笑,还真是如同传闻中一样憨傻的一个人,“半年前他受伤回来,我还担心年家会因此解除婚约,如今你们婚事将近,就再好不过了。”
年锦语格外赞同他的话,于是她客客气气道,“不唠叨赵公子。”
说完后就带着阿符和素练转身走了。
赵邑脸上有片刻的错愕,他话说完了吗?没说完吧!
于是他看向一旁抚琴之人:“我长得有这么不入她的眼?这也太憨傻了。”
“都说年家小姐憨傻,所以她眼里也仅放得下一人。”西竹淡淡道,“殿下,今日赏琴时辰已到。”
“你们这样的人啊,都太固守陈规,说一个时辰就一个时辰?”赵邑身子往后靠了靠,也不管扶栏上有没有落雪,显得格外肆意,“你对这桩婚事有什么看法?”
西竹懒懒抬了下眼帘,“两家早就定下的婚事。”能有什么看法。
赵邑猛地起身,眼神里满是恶趣味,“明渊今后如此,我应该为他做点什么才是。”
琴音戛然而止,西竹看向他,“你想干什么?”
“自然是让他们真正的门当户对。”
已经走远的年锦语听到琴声听了,有些小遗憾,还挺好听的呢。
这时她已经看到大殿的飞檐,于是加快了脚步。
之前所受的累,到登顶后进了大殿祈福,就感觉一切是值得的,年锦语跪在蒲团上,望着慈眉善目的菩萨,认认真真的祈求着家人安康,少将军的能够站起来。
之后年锦语去找了寺里的师傅,又花了不少银子,给顾明渊点了一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