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同段贺宴对上眼神。
段贺宴:“……”
怎么感觉这眼神里写着点愉悦、炫耀?
宋星安不清楚两人的波涛汹涌,先给段贺宴丢去一个眼神安抚镇压,又转头面向裴烬,表情可疑地有些娇羞。
段贺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默默关闭耳朵,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
“我……”宋星安哽了哽,不知道从何说起,“谢谢烬哥。”
苍白无力地解释了一句:“我,我想到了一些事,不是因为你……”
裴烬点头,也没太在意,目光落在她还有些红的眼圈上:“回去用热毛巾捂一捂。”
宋星安察觉到落在眼皮上的视线,点了点头,又郑重地道了声谢。
男人轻笑一声,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声音在楼道中回荡。
宋星安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倚在墙上的段贺宴身上,难得有几分窘迫:“你怎么来了?”
段贺宴提着东西没搭话,从宋星安身边挤了进去。
面色有点凝重。
宋星安摸不清段贺宴的脑回路,关上门快步跟了上去。
段贺宴径直走向茶几,将东西“砰”的一声放在上面,随后屁股一坐,朝后靠在沙发上,看上去有几分烦躁。
“?”宋星安郑重地将礼盒放在桌上,又走过去,翻开包装看了看。
全是她爱吃的零食,还有要排队很久的福记。
宋星安的心一下就软了,笑着凑过去:“段老妈,你真好,别气了嘛。”
虽然她不知道段贺宴在气些什么,但直觉是跟刚才那一幕有关。
他简直是瞬间就变了脸。
段贺宴不买账,又磨蹭着向一旁移了点,宋星安好脾气地跟上,扑簌着长睫直直地盯着他。
有几分恃美行凶的意思。
关键的是——
他还可耻的心软了。
段贺宴脸色好了几分,睨了她两眼,又腾地起身。
宋星安坐在沙发上,视线跟着他移动,正好奇他要干什么。
下一瞬间,猝不及防地,一件外套劈头扔过来,遮挡住所有视野,眼前变得一片漆黑。
宋星安怔了一秒,立即伸手扯下外套,有几分转不过弯。
她手里拽着外套,诧异地朝段贺宴投去个眼神。
男人冷哼一声,又坐回沙发上,生硬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把外套穿好,小心感冒!”
宋星安有些莫名,低头一看。
她穿的纯白棉麻材质的吊带睡裙,大夏天的怎么会感冒?
霎那间,宋星安脑子里像是过电影般,将之前在门口的糗事一帧一帧地放映了一遍。
……
不会感冒,但会社死。
饶是宋星安心大,此刻也有几分羞涩。
在喜欢的人面前素颜穿着吊带睡裙,还哭了这么久……
多少有点影响形象。
她懊恼地叹了口气,将薄外套披在肩头,遮住白莹的肌肤。
段贺宴见她这副模样,知道她是反应过来了,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你们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就抱你,你也不知道躲躲?”
宋星安心虚地耸了耸脖子,看他脸色臭得吓人也不敢兀自开口解释。
烬哥,委屈你了。
“还有,你穿着吊带,他手落在哪儿呢?”
段贺宴咬牙切齿。
宋星安回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