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就是这么长,走再慢也有到尽头的时候。
纯子下来时,研磨正坐在沙发上打游戏,落地电风扇对着他悠悠地转着,听到动静他暂停了游戏:“你醒了,要喝水吗?”
纯子摇摇头,声如蚊呐:“谢谢,不用了。以及,对不起,我居然睡着了,万分抱歉。”
尽管纯子说不用,研磨还是把早就在桌子放好的矿泉水递给她:“没事,不需要道歉。你现在回去吗?我送你。”
“嗯……”纯子和研磨换鞋出门,走了好一会儿,纯子才想起来,“咦,黑尾学长呢?是先回去了吗?”
“嗯,阿姨让他买菜回去。”
纯子有些惊讶,难以想象黑尾铁朗那么一个酷酷的男生,提着菜篮子的样子:“那他……还挺可爱的,很居家嘛。”
研磨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简单应了一声:“嗯。”
两人静静地走了一路,傍晚没有白天那么灼热,偶尔还有风拂过。
快到纯子家时,研磨忽然问道:“该怎么样,才能让你真正喜欢上我呢?”
相似的场景,上次也是在这里,研磨跃跃欲试,迫切地想要征服什么。
而这次,那种攻击性淡去了很多,那双漂亮的猫瞳,带着点紧张和渴望,专注地看着纯子,等待她的答案。
纯子想了想,回忆着和研磨的相处,抚上自己的心口,看着那个几乎与黄昏融为一体,美丽得像是一幅油画的少年,笑着说:
“已经心动了,虽然只有一瞬间。”
“所以,你不用特意做什么,非要做的话,那就比现在更加喜欢我吧。”
第19章 隐瞒
夜晚,纯子从浴室里出来,湿漉漉的头发不断往下滴着水,她和及川一样,随便拿毛巾吸一下水就算大功告成。
纯子盘腿坐在床上抱着玩偶发呆。今天,算是输了吧,黑尾铁朗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明明那天在天台还很呆。研磨……应该是她赢了?那种隐隐落于下风的感觉消失了。纯子很满意,决定再喜欢研磨一点。
房门被人推开,小泉夫人端着水果进来,看到纯子湿着头坐在那儿气不打一处来,上前用力推了纯子的脑门一下:“又不吹头发,你看看,床单、玩偶,全都弄湿了。”
纯子像个小不倒翁,努力稳住身形,从小泉夫人手里接过水果碗,用牙签插起苹果块往嘴里送,声音含糊:“有什么关系嘛,总会干的。嘿嘿,要不妈妈帮我吹好不好,头发太长了,我自己吹好费力的~”
小泉夫人压根不吃纯子这一套,冷酷无情地直接拒绝:“你自己有手,我可不是阿一,一天到晚惯着你和阿彻。”说完径直离开。
纯子瘪嘴,自从离开宫城,感受到的母爱都下降了。咦?她妈妈一直都是这样啊,孩子只要饿不死冻不着就行,自己快乐最重要。所以,小岩……
纯子赶紧住脑,默默抱紧玩偶。她可不像及川那么作死,这种讨打的想法还是赶紧消失吧。
不过小岩真的,很特别啊。身上同时具备了山岳般的可靠,和溪流般的温柔。这么多年又当爹又当妈,拉拔她和及川,真的很辛苦。
“呜呜,我好想你啊,小岩。”纯子抱着玩偶,忍了忍,没忍住,眼泪吧嗒吧嗒掉在玩偶头上。积压的情绪好像突然找到了宣泄口,她开始后悔,为什么来东京前的最后一个假期,她只顾着去大都市的兴奋,和迫切地想要回避一切排球相关的人和事的心理,都没有好好和小岩还有及川告别。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找手机。滑到岩泉的联系方式,又觉得自己纯属自作自受,就像及川说的,她是抛下他们的坏女人。而且,她这颗脑子总算灵光了一点,意识到这样给岩泉打电话,肯定会让对方担心。
但是想念,就像振翅欲飞的蝴蝶,迫切地想要让夜风送它一程,跃过霓虹闪烁的都市,迈过静谧幽深的山野,在星和月的注视下,去到那个人身边,轻轻停在他的指尖。
纯子戳开岩泉的小窗,像往常一样跳脱地自顾自地汇报着自己最近的生活,转头又删掉这大段撒娇胡闹的痴语,继而敲下:想你,小岩,超级。
那边岩泉回的很快:?
虽然知道平时她太闹腾,小岩这样回很正常,他们本来就是这样相处的嘛。但唯独今天纯子觉得很委屈,眼泪掉的更凶了,这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