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参走了一段路后,回过头来发现韩信依旧站在外面。他看了眼一边营帐的方向,忽然想到今日韩信似乎吩咐过士官在大营外等候陛下。又联想到方才从韩信身上闻到的那阵酒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若隐若无的淡淡香味。
他又转身走到韩信的身边,解下了自己的外袍,交到韩信手中,说道:“大将军不如先披上我的衣袍,夜里凉,切莫染了风寒。”
韩信接过了他递过来的衣袍,轻声道了声谢。
二人走远后,灌婴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为何要把衣袍给他?大将军若是觉得凉,直接回营帐不就行了?”
曹参微微一笑,说道:“那还不是因为进不去。”
“啊?”灌婴又有些迷惑了,“进不去?为何?”
曹参伸手拽了他一下,说道:“你哪来那么多为何为何,你先把大将军交代你的事情办妥再说!”
“哦。”灌婴在一边小声嘟囔道:“我可真是不懂你们这些人...”
翌日清晨。
胡慕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觉得此时头疼欲裂,身子还没起来半分,就又倒了下去。
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仔细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嗯?这怎么和自己平日里醒来的地方不一样?头顶为什么不是天花板?为什么是白色的营帐?旁边为什么摆着一张小小的案几,上面还有酒坛?空气中为什么还萦绕着一丝挥散不去的酒香?
“我在哪儿?我又穿越了??”
【宿主,你可算是醒了。】
“系统?我这是在哪儿??”
系统提醒道:【你想想昨晚发生了什么。】
胡慕抬手轻轻锤了捶自己的脑袋,仔细回忆了起来。
她想起来自己昨天是来到韩信的营帐里,本来是想要和他商讨分兵事宜,然后说到了英布。她心情不佳,于是喝了点小酒。之后,韩信为他的下属要赏,自己问他想要什么,他却只是拿走了自己的一支发簪。
然后呢?怎么自己莫名其妙睡着了?
系统甚是无奈地说道:【你的记忆只到这里就没了吗?】
胡慕仔细回想了一阵子,然而给发簪之后的事情就好像断片了一样,她一件也回想不起来。
系统呵呵笑了起来,【想不起来真好,你都不知道你差点晚节不保。】
“晚节不保??”胡慕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道:“什么意思?我怎么晚节不保了?”
【你昨晚喝多了,就一个劲往韩信身上蹭,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有你真好’,然后还一头栽进了他怀里。我把音量调到了最大,都没让你清醒过来。】
“什么?!”胡慕大脑此时被震得一片空白。
她仿佛可以想象到昨晚自己是如何像个老流氓一样占着人家的便宜,而韩信又是如何敢怒不敢言。
她支支吾吾地问道:“那...那韩信...他是什么反应?”
【他把他的床给你睡了,然后他自己就出去了,在外边站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