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羽般的睫毛都止不住地颤动着。
但他又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条危险又美丽的人鱼,是整个世界上最最最最不可能伤害自己的人。
就如同系着安全锁走钢丝绳一般,理智和本能在抗衡,割裂的恐惧和胆怯滋养出一种难以忍耐的兴奋。
让人从生理本能上感受到快乐的多巴胺在急速分泌着。
楚乐小口小口地喘息着,窒息的缺氧感让他有些微微眩晕,黑暗中,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简柏。
被紧束的脚趾忍不住瑟缩着,粉嫩软肉不经意碰触到鱼尾的末梢,短暂的痒麻之后,火辣辣的刺痛随之而来。
“啊——!”
楚乐几乎是瞬间就红了眼眶,他这才注意到,人鱼的尾鳍上,那看似柔韧的软骨,竟锋利如刀片。
轻轻的碰触居然就在皮肤上划开了一处伤口。
暗红色的血液顺着鱼尾晕开,如同泉水滴入干涸的土壤一般,很快就消失不见。
简柏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他低下头拱在楚乐的脖颈之间嗅闻,磨蹭着。
楚乐拧着眉,难受地挣扎了一下,终是受不住地想要伸手去推他。
手刚刚抬起来,还没有碰触到简柏的肩膀,简柏的脸却主动循着他柔软的手心贴了上来,明明是全世界最危险最邪性的兽类,此刻乖张得如同一只温顺的家养宠物。
冰冷的脸颊贴着他的手心供蹭着。
楚乐心底最后一丝恐惧也随之消退,他抿着唇小声控诉,从鼻腔里挤出的细弱声音,撒娇一般:“疼……”
绞缠着双腿的鱼尾终于缓缓松开来。
楚乐的皮肤很薄,又特别白,浅浅的痕迹印在上面都会显得特别夸张,这不过数分钟的时间,白嫩的腿肉上已经纵横交错着好几条被勒出来的红痕,臌胀着有点肿。
他的脚踝被握住了。
那双轻易能将猎物撕碎的蹼爪,小心翼翼地圈住他的脚踝往上抬。
简柏垂眸,盯着那粉白脚趾上一小条细长的伤口,他低声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娇气。”
猩红的舌尖卷走了渗出的圆滚滚血珠,带着血香味的腥甜刺激着味蕾,缓解了喉咙间干涩到窒息的干渴。
很快便不知足地将整个含裹住。
楚乐愣一下,脸上的热气升腾而起。
湿凉的怪异触感,带着些许肉刺摩挲皮肤的刺麻,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不敢挣扎,唯恐那尖长的指甲再划伤自己,只能绷紧了脚背,细如蚊蝇的声音都打着颤:“干、干嘛呀……脏!”
人鱼口水的治愈力,分明早就将那浅浅的血痕舔舐干净,三两滴血珠早便让贪婪的人鱼吞吃干净。
简柏却没有停下,他眼梢微挑,抬眸看着楚乐,锋利的尖牙浅浅地咬在粉白的软肉上,舍不得弄破又克制不住地想要更多,只能收敛了牙关,重重地嘬吸着,含含糊糊的声音带着水声:“哪里疼?告诉我。”
楚乐自欺欺人地将手背盖在眼睛上,整个人都烫得冒烟,闻言忙不迭回答:“不疼了不疼了,你别……啊!”
简柏听话地松开了。
那带着倒刺的猩红长舌却变本加厉地舔上了他的脚踝,试图让身下这个人处处都被自己的味道给覆盖。
细白的脚踝挂在人鱼的蹼爪中,颤啊颤,楚乐咬着唇,小脸红红,放任着简柏这种凸显兽类本性的圈领地打标记行为,整个人乖得不行。
理论知识来源太过猎奇悬浮的楚乐,真正面对情事之事懵懂又有点迟钝,他只是本能觉得有点羞耻,并未察觉危险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