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2 / 2)

赵时宁轻而易举就把破妄珠抢到了手,可看着病殃殃的少年却突然吻住了她的唇。

要说向来都是她强吻别人的,尤其现在还被她眼中的一个小屁孩给吻了。

赵时宁简直比看见鬼还震惊,连唇被咬破都没感受到。

司鹤南殷红的舌尖轻轻舔/舐着她淌血的唇瓣,少年病态苍白的面容因着喘息带着些许鬼气森森的欲/渴,将舌头一点一点,探入地更深……

赵时宁猛得将司鹤南又压在了柜门上,力气之重,几乎要将他的肩膀都要捏碎。

他于她而言。

太弱了。

她杀死他,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

“你怎么敢的?”

赵时宁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掐着他的脖子。

这力道越来越重,几乎要掐死他。

司鹤南被金冠束着的墨发散落开,漂亮的凤眸因为无法呼吸,浮现出一层的水雾,精致的面容因着这种痛苦变得扭曲。

他完全是在濒死的边缘,可那灼热的视线却还死死地钉在她脸上,“杀了……我,你也……会死……”

赵时宁手中的力道骤轻,“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鹤南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捂着胸口发出剧烈的咳嗽声,断断续续的,好像因此要咳死过去。

赵时宁冷眼旁观,“你把话说清楚。”

司鹤南的声音很哑,“你不觉得你体内多了什么吗?”

司鹤南这么一说,赵时宁真的觉得体内好像真多了什么,她灵力朝体中探去却发现一只虫子栖居在她的体内。

赵时宁气得当即揪住了少年的衣领,只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尸万段,她咬牙切齿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司鹤南无力地仰着头看她,并没有回答她。

司氏一族从南边的苗疆之地而来,靠着驱使毒物,下蛊这些阴毒手段,坐稳皇位几百年。

“你不说是吧。”

赵时宁冷笑一声,她握着他的手臂,轻轻一拧,只听见骨头咔嚓一声。

司鹤南摔在了地面,宽大袖袍里的手无力地下垂,以一种扭曲的姿势。

他的左手竟然生生被她拧断了。

纵使是这样他连一句痛苦的呻/吟都没有发出,反而缓缓爬到她身前,眼眸里尽是灼热的火光,“有了这情人蛊,你我之间便可白头偕老,生死相随。”

“说的好听,还不是你这病秧子不想死,想逼着我给你续命。”

赵时宁毫无犹豫踹在了少年的胸口。

她看到他痛得闷哼一声无力摔在地上,还是觉得不解气。

司鹤南挣扎着想要坐起。

赵时宁气得牙痒痒,只要想到以后被这小皇帝赖上了,就恨不得一剑捅死他。

她是可以从商店兑换让人续命的丹药,但她自愿给是一回事,被人强行赖上又是另一回事。

赵时宁直接踩在了他的心口。

司鹤南纵使以屈辱的姿势被她踩在脚下,面上连恼怒的痕迹都未有,晦暗的视线流连在她粉色绣鞋,鞋底的泥污沾染了他衣袍上的龙纹。

她故意羞辱着他,把他当成一块烂抹布,将鞋底的泥泞一点点抹在他的龙袍。

她就这样将他踩在脚下,嫌恶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像是在看一只虫子。“上次马车里装模作样就是为了算计我吧,亏我还之前还救了你,救你还不如救条狗,你连狗都不如。”

司鹤南没有否认他阴暗的算计,他被她踩在脚下,浑身都在痛着,喉咙里的痒意想让他不停地咳嗽,他死死压抑住,尝到了一丝腥甜味。

“其实……今天是我十六岁的生辰,我以为我还要等你很久,可能等到死也等不到……我不想等了……”

赵时宁蹲在了他身边,手指掐住了他的脸。

他苍白的脸颊很快落下鲜明的指痕,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脆弱,好像风中飘摇的芦苇,一折就断。

“快这蛊给我解开,否则我要你好看。”

她最后这几个字咬字的音节都含着狠意。

司鹤南眼睫微颤,被她踩断肋骨的残破身体终于还是忍不住剧痛,彻底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