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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她的话,停下动作,侧过脑袋去看她。

他沉默了一会儿,抿了抿唇,如实说:

“我只是拿错了。”

时舒:“……”

脑补过剩,自作多情了。

“啊。”时舒又点头,给自己找补:“那你就是因为我跟高博单独相处了六百七十二个十五分钟这件事情,精神恍惚,心不在焉,所以拿错了。”

徐欥这回倒是点点头:“是这样。”

回答完,他又继续扯安全带,直到将安全带平整地束在胸前,搭扣入孔,声响清脆。

他坐得笔直,脑袋侧着看她,安静而内敛。

“没关系。”时舒说:“无论是鲜花,还是摞高的棋子,你哪种接机方式,我都喜欢。”

平时她要是说这种话,他一定会有所回应。

一定会抿着唇微笑,或者大大方方应她一句:时时,你喜欢就好。

但今天,她说完这句话以后——

他仍坐在车里,偏着脑袋看她,他也没急着发动车子,他只是闷闷地应一声:“嗯。”

连平时乖顺的头发都是耷拉着的。

看上去就有些没有精神。

就……没哄好。

顺毛失败。

“不过你吃谁的醋都有理由,吃高博的醋就真没必要。”

徐欥想反驳,吃高博董助的醋最有必要,但他不能反驳,他不能守不住高博董助的秘密。

他只能将唇线抿得渐深:“……”

时舒于是继续哄着,她说一个能在七夕节祝她长命百岁的人,他的动机,真的没什么可怀疑的。

徐欥听完她的话,却只是眨了眨眼,唇线抿更直更深了:“高博董助,他只祝你一个人长命百岁吗?”

时舒揉了揉后颈:“……”

果然——

徐欥继续说:“他为什么不同时祝我也长命百岁?”

“他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嘶。

逻辑满分。

但——

他这个关注点。

该怎么解释呢?

时舒说:“我们就没提到你。”

他就又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发出了一声短促地回应:“哦。”

他兴致缺缺。

时舒陷入了两难之中。

“时时,你不用解释的。”徐欥也没再多说什么:“是我的问题,我不应该不高兴。”

他开始自我安慰起来:“时时,你不就是和高博董助单独相处了六百七十二个十五分钟吗?你现在这个时候能跟我在一起,能赶回来跟我过七夕节,这就很好了。我应该要知足,应该要珍惜的。”

他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长睫轻颤。

他有在认真而安静地调整他的情绪。

时舒递给他一瓶水,他拧开瓶盖,头仰起。

瓶口投碰嘴唇,水液轻灌入喉,胸膛起伏。

时舒看见他原本就和樱桃一般红润的唇瓣缀着光,在水液的点缀下,唇肉的色泽更加鲜艳,饱满的唇珠水润又柔嫩,时舒想起……就想起品尝他唇齿间的蜜汁时,滑嫩鲜甜的口感。

手搭上腰侧的安全带卡扣。

插片轻轻弹出。

时舒抬手,轻勾一勾手指。

他乖乖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