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避孕套还和她经常抽的同款女士烟,以及她惯常服用的同款安眠药摆放在一起。
多么有心的行为?
多么细致体贴的助理?
多么讽刺。
“也是。”夏章桃被她的证据链说服了,筷子上的牛肉裹满麻酱,说:“嗯,是我看错他了。”
筷尖用力一按,戳穿整颗虾滑。
时舒不沾任何调料,咬一口,说:
“还有我。”
-
天气渐暖,春装褪去。
城市换上了单薄的夏衣,热情的石榴花在街头盛放出火红,向日葵、绣球花、格桑花……还有大片大片的粉黛,都是澜城这座城市的城市之花。
现代化建筑风格的大楼,高耸林立,窗外是美景。
窗内,徐欥坐在工位上,做PPT。
嗯,他还在做PPT。
他有做不完的PPT。
高博今天下了个晚班,临走前,他步子顿了下,抬手敲敲同桌的实木桌子:“去不去喝酒?”
徐欥不想应付任何人:“不去。”
“是喝酒不做PPT?”高博想了下,问:“还是做PPT不喝酒?”
徐欥沉默片刻:“……走吧。”
……
高博开的车,徐欥坐在副驾上。
早在车子开出公司,第一个拐弯上外环高架时,徐欥就知道这是去哪儿的方向了。
他太熟悉通往西山的这条路了。
徐欥很快便猜到了高博的用意,他没拒绝。
高博也知道徐欥接受了他的用意。
他于是问:“为什么不说,是我给你的?”
“没给机会。”
她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另外——
“也没意义。”徐欥说:“它出现在了我的背包里,这么久了,我要怎么才能完全撇干净关系?”
他不是没想过跟她解释。
事实上,他不愿意她误会他一分钟。
他想了很多条说辞,但这些理由都站不住脚。
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的理由,要怎么说服她?
她只要反问一句话,就会堵得他哑口无言。
【所以你说那么多,你还是没解释清楚,它为什么会在你的包里?既然不是你准备的,你为什么不丢掉?你别说是故意等我发现?】
不管是别人交给他的,还是他自己购买的,总之,出现在了他包里,就是他的默许和认同。
在她的气头上,他去对她讲一堆站不住脚的理由——
“我会被扫地出门的。”徐欥得出结论。
“你还怕被扫地出门?”高博阴测测地刀他一句:“你又不是第一次。”
“我以为你挺有经验。”
“……”面对高博的打趣,徐欥倒没产生什么不适,他实话实说:“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外公去世,被迫离开老城区的宅子时,他那时候的年纪尚小,懵懵懂懂,还没有完全理解,什么是在乎。
因为不懂得什么是在乎,所以不害怕失去。
离开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