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章桃有些诧异:“和谁?”
“一个亿的那种吗?”
“和徐助理。”
“哦,在哪?”
“家。”
“?”夏章桃:“在谁家?”
时舒垂眼低小酌,酒液入口柔和轻盈:“……当然是我家。”
“西山啊?”
时舒别了下碎发,刚要开口,便听夏章桃自问自答:“我知道了,肯定不在西山,那个家里,人多眼杂的,多不方便啊。”
夏章桃很快脑补出些什么,咬着食指关节,低低地笑着:“你跟徐助理同居啊?”
“没有。”时舒想起有意思的对话,说:“他说他等会儿走的时候,还会把他的拖鞋带走。”
“啊?那你俩现在是什么关系啊?”
时舒思考了下,一句话概括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徐助理他否认了,但他的确是在跟我暧昧。”
“而我,刚好也不反感。”
“哦。”夏章桃了然:“那是徐助理在做饭?”
“就不能是我?”
“你别搞笑了,你哪会做饭?”
“夏章桃。”时舒喝了口红酒,低哂一声:“你一不小心就说出心里话了,是吗?”
夏章桃也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
时舒坐在横厅沙发上,姿态放松,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她的目光投向餐厅岛台的位置,徐助理正站在无火燃气灶前。
左边砂锅里煨着他的石斛鲍鱼汤,不知道他怎么煨的汤,砂锅盖一掀,汤汁奶白,而右边不粘锅里,他正在执勺翻炒清脆彻绿的芦笋。
时舒收回落在徐欥身上的目光,心情不错。
她回答电话那头:“嗯,徐助理很会生活,是宜室宜家的田螺先生。”
“啧啧。”
夏章桃见她心情不错,也没了担心,她不打算打搅她和助理继续暧昧。
刚挂完和夏章桃的通话。
时舒的手机无缝衔接地响了起来,这回是外公。
电话一接通,他便在电话那头打趣:“怎么样?跟我分家的第一天,小时总吃上饭了吗?”
时舒放下酒杯,回:“正在做。”
“田螺小徐正在做?”
“嗯。”时舒点头,又重复一遍同样的话:“徐助理很会生活,很居家。”
“嘿。”时文奎调侃:“那不就是居家型的男人?”
“您这么概括徐助理不够全面,我说的很会生活,是指……”时舒食指抵着额角的位置,思考了一下措辞:“是指……比起居家型,他其实更像是生活家。”
“生活家的意思,您能够理解吗?”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
时舒没多想,继续解释:“生活家的意思就是说,一个人,他对生活,对生命充满了热情与爱意。在遭遇过命运的不公,挫折与打击之后,仍然能够将自己的生活过得丰富多彩,爱自己,也兼爱他人。”
“生活于他而言,不是阅历的堆砌,更像是一场行为艺术,他会绘画、会雕刻、会弹钢琴……他的品味和审美源于他在艺术上的天赋与造诣。”
“生活是块黑灰色幕布,而他将这块枯燥单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