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浴巾将小女孩裏成白白的一团,准备将孩子交给她的家人。
意外落水的小女孩还没有意识到刚刚的危险。
她紧紧搂抱住徐欥的脖子,腾出肉嘟嘟一只小手拉着徐欥的领带,将他的领带扯松,奶声奶气地说:“哥哥,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呀,宝宝还想玩。”
徐欥没有和小朋友相处的经验,他正思考着要如何给小女孩解释落水的危险。
倒是从徐欥跳水救人时就张开嘴巴惊呆了的蒋方年,心直口快地教训起小女孩来:“还再来一次呢,小姑娘这么熊呢?要不是小助理救你,你小命儿都快没了,不知道吗?”
小女孩被他一凶,软呼呼地吓得哭起来,同时扒拉着徐欥脖子上被她扯松的领口处裸露的皮肤,尖尖的小指甲用力狠狠一挠鼓着腮,气呼呼地:“哼。”
“唔。”
徐欥吃痛,眉头浅拧。
匆匆忙忙赶来的小女孩的妈妈从他手中把孩子接走,向徐欥道谢又道歉,递给他一张未撕开包装的创口贴,赔礼道歉:“对不起,领导。”
“实在是对不起。”
蒋方年:“您可要看好孩子啊,这人多眼杂的,孩子怎么能离开大人的视线呢?”
“是是是,您说得对,我会加倍注意的。”
年轻妈妈倒不溺爱,到一旁教育孩子溺水的后果去了。
离他们不远处传来小女孩“哇”一声,大哭。
徐欥有些于心不忍,想要劝说一些什么,但……
他好像又没有那个立场,犹豫了下,还是选择了没有干预,别人教育别人的孩子。
徐欥下意识地抬手刮了刮脖颈儿上被那孩子挠伤的地方,白皙的脖颈儿上略显狰狞狼狈的挠痕落在蒋方年眼中,别有一番弱小者的怜悯春色。
真美弱惨。
蒋方年吞吞喉咙,终于逮着个机会,上赶着对徐欥说:“小助理,没想到你还会游泳啊?”
反正,时舒和他爸爸都不在,那他也没必要遵守那五米之约吧?
会弹钢琴,会画画,还会游泳……十佳少年呀,这是,蒋方年心里喜欢极了。
他甚至要打算上手帮助徐欥:“你看你这西装都湿了,要不,我就先帮你脱掉吧?”
“顺便我再帮你把伤口消个毒,那小孩儿,人不大,下手倒挺狠的,看把你挠成什么样儿了?”
“方年啊。”孟贵生围观了这一幕,就竖了五根手指,提醒道:“五米,注意,五米。”
蒋方年有点郁闷,怎么,个个都知道五米的事情?怎么个个都比他爹看他看得还紧?
“你也别谢我们,是蒋董交代我们看着你点,我们和蒋董都是老交情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吴千禾也抬臂一挡献殷勤的蒋方年,眯眯眼,不动声色中替徐欥解了围:“徐助理还是赶紧上楼洗个澡吧,别着凉了。”
“谢谢。”徐欥顺着后退避了避,微微颔首:“抱歉,各位,我失礼了。我先去换身衣服。”
“你带合适的衣服了吗?”蒋方年仍蠢蠢欲动,伸长脑袋,顶着一头彩虹发丝,问:“你要不要去我的房间换?我房间里的衣服多,估计你穿着会很合适。”
徐欥没再参与,没理会蒋方年。
他将手中捏着的创口贴随手塞到裤袋里,加快步伐上楼,耳边还听到孟贵生一句调侃:“这种时候,方年,你也不忘要趁人之危?”
“别弄太难看了,别人小徐总助对你没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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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欥和高博住一间套房。
拐过弧形楼梯时,他的心跳开始加快。
刚刚事发紧急,没有给他胡思乱想后的退缩选择,或许也因为,酒壮怂人胆,他这会儿后知后觉的有了窒息感,是那种明知溺入水中,却无能为力自救的感觉。
是恶魔,是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