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徐欥心里的愧疚愈发强烈。
他在她遇到麻烦的时候,向她提出了请辞。
时舒仍靠着沙发软靠,手搭着沙发,身体似乎也产生了一些倦怠:“转告褚秘,任由事态自行发展即可。”
空气中弥漫着过滤后的淡淡烟草味和薄荷味儿,湿冷和清凉的混合气息,是一种并不让人排斥的味道。
人的勇气,有时候就是一瞬之间闪过的念头。
那瞬间爆发的强大力量,能够抵消漫长岁月里积累起来的软弱。
徐欥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他垂下眼睫望着地面,仍为他在这样的时候给她添过堵,先道一声:“对不起,时总。”
时舒勾唇,透过他纤长浓密的睫毛将人看穿,冲动过后的冷静,他还真想吃她这颗后悔药了?
“所以?”时舒掀掀眼皮,冷淡地看向他。
她这会儿没戴眼镜,一双冰系狐狸眼美艳凌厉,让人根本无法直视,徐欥一触到即刻移开。他硬着脑袋:“我可不可以,撤回我的辞职请求?”
时舒很干脆:“不可以。”
徐欥忍不住低声吐槽:“您都没有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
她说过,可以走,别后悔就行。
时舒眼中的警告意味明显:“职场不是儿戏,我这儿也不是你可以闹着玩儿的。”
空气中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
昨晚做了梦,几乎是一夜没睡。刚刚服用的安眠药这会儿起了药效,时舒感觉到有些困倦乏力。
“你走吧,我睡会儿。”
时舒靠着沙发闭上眼睛,手撑着脑袋浅眠了约摸有一个钟头,醒来发现,他……
他居然还在。
他仍站着。
他低着脑袋,一副乖巧可怜的小模样。
他没穿她送给他的西装套装,仍穿着属于他自己风格的卫衣休闲裤,看来是来前的决定做得坚决。
是什么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改变了他的坚决?
视线无意扫过他的腰腹,西服店铺里的惊艳一瞥再次浮现,那挺峭的屁股就藏在宽松的服装里面。
心头掠过一丝燥意。
“有烟么?”
时舒敲敲烟盒,率先打破空气中僵硬了很久的沉默。
徐欥走出吸烟室。
时舒看见他肩高腿长,他经过她的办公区,办公室的绿植悄然换了新,鱼缸里那条翻了肚皮的灯鱼被捞出,血红龙鱼游得欢快自在,办公桌擦拭一遍,桌上的文件叠放整齐,而桌角的日历摆台已掀过一页,写着今天的日期。
嗤。
想靠这些小动作小细节,就让她心软么?
哪儿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很快,徐欥又重新走进吸烟室,递给时舒一盒女士细烟,是她习惯抽的爆珠牌子。
烟盒撕了塑封。
时舒拨开烟盒,纤长的手指动作停住。
两排整齐的细烟被抽出两根,插进来一个滥竽充数品类,可食用纸棒,透明蓝色底色的包装纸,是——
一根薄荷口味的棒棒糖。
“你什么意思?”
徐欥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