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最强讨说法,什么你们通通是同党,辩解毫无意义,这是政变!

咒术师们早就蓄势待发,在这声命令下齐齐而动,蓬勃的咒力在五条悟的视野内迸发,它们交织纠缠在一起,带着锋利的攻击性和近乎实质性的杀意,这无疑是一场混战!

五条泽之不可置信的看着五条悟。

他们以为的,那个乖巧的,偶尔任性的少年……应该率领着五条成为御三家之首的六眼神子……

他喉咙颤动,轻柔的,声音好似要断掉一般唤了一声,“悟……”

那个少年已经长到他的肩头了。

五条泽之只感觉有一道斥力从身前打来,引得他身形不稳向后倒去,而那个白发少年目不斜视的从他身旁穿过,身姿矫健,蓝眸清亮,冷冷的吐出了一句,“滚开!”

他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五条泽之一把拽住他,“悟!我是你父亲!”

“……”

现场似乎因为这句惊天一吼顿了一下,咒术师之间乱七八糟的打斗也缓了下来,神子的动向无疑也在牵动着他们,他们骨子里早就被神子论驯化,对五条悟的追从并没有因为高层的命令而淡薄多少。

他们甚至还在想……这场内斗结束之后,还要称他为家主。

五条泽之一鼓作气的说道,犹如从身份上找回了自信和自尊,“不要任性,不要再为你那个罪人母亲做傻事了,她蛊惑了你,你懂吗?她从你出生后就想掌控你!她把你禁锢在身边,就是为了让你听她的话,让你成为她的筹码!”

“……哈?”

白发蓝眸的少年微微瞪大双眼,缓缓的扭过头看向他,五条泽之在那双眼睛中看出了他明晃晃的情绪。

“你在放什么狗屁?”

他就像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垃圾,在听一通荒谬可笑到令人发指的言论。

五条悟对五条泽之咧开唇角,猛地凑近他,露出了一个与咒术师格外匹配的,张狂且嘲讽的笑容。

“泽之!我

在你们眼里是白痴吗?!”

神子第一次在他们面前流露出了潮水般汹涌的情绪。

“我没有人格吗?只会任你们摆布吗?!”

五条悟甩开他的手,一拳砸向了五条泽之的脸,每砸一下便字字清晰的说一句话,

“她蛊惑我?她掌控我?她禁锢我?!”

“这个家族是什么啊——”

拳拳到肉的殴打声在不知不觉变得寂静的环境中显得尤为突出,五条泽之踉跄的一步步后退,可不管怎么躲避都会被五条悟追上。

——他完全不是神子的对手。

悟已经成长到,能把他血虐的地步了。

“扑通”一声,五条泽之摔在了地上,血污盖住了他的五官。

所谓亲情的纽带,从来不在血缘。

众人像是被镇住了一样,面容呆滞的望着这一幕。

那从未在明面上揭开的,所有人心中的“鬼”,如今在神子的爆发下敞露了出来。

那是一场,有关“六眼”的野心。

而神子心知肚明。

“我妈妈和我分开了三年……”五条悟垂眸俯视着五条泽之,“族内没有记录,近乎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因为犯错而被关了禁闭,但是不是,你们对她私下用了刑,使用了惩处犯罪的族人的……最强的咒术。”

那是家族不可言说的秘闻,是鲜血累累的黑暗面。

五条悟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延根。

没有人能带他离开这里去治疗,因为可用的人手早已投入了内斗。

五条延根瑟缩了一下。

“她没死,但是和死了差不多,你们就暂时作罢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五条延根下意识说了这句,紧接着反驳道,“兰惠告诉你的?她骗你的。”

五条悟神色寡淡的看着他。

白色的睫羽轻掩着仿佛映衬着雪山之巅的眼瞳。

他似乎很平静,平静到了极点。

五条延根意识到了——

多么可怕,神子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一字不信。

“……”

家主的院子内也早已乱作了一团。

高层的侍卫常常都跟在他们身边,他们是家族的精英,精英们的战斗总是带有强烈的破坏性,那别致的建筑物在战斗中塌的塌毁的毁,而肉/体巅峰的天与咒缚是他们的克星,不管现场有多么混乱,看上去战斗得多么激烈,都其实没有发挥实质性的作用。

他们没有防住暴怒的禅院甚尔。

在咒术界,禅院甚尔可以说从未亮相,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实力。

屋内,鲜血洒了一地。

五条悟冲进去的时候,看到了身形摇晃的甚尔。

五条悟定在原地,条件反射的焦急的扫视着他的身体,看他有没有受伤。

禅院甚尔回眸看了神子一眼,

屋内的光线很暗,他的面部肌肉似乎还残留着刚才弑杀的痕迹,于是整个表情都显得阴暗极了,可他的目光在触及神子后却没有那么冷,嘴角竟然勾起了一个笑容。

“你别动。”

禅院甚尔如此说道,

然后他将刀捅入了家主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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