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我的缪斯女神
感谢你赐予的激情和灵感
感谢你的美丽和慷慨)
司璇看到这几行法文的一瞬间,除了感叹他的花体字母写得像印刷出来一样流畅漂亮,就是不由自主地想——
要是她能看懂法语就好了。
这四行字,她认得出来中间长得和英语几乎相同的四个单词和末尾的“Arthur”,虽然或多或少能猜出他的意思,却总觉得还不够。
她不想只停留在这样似懂非懂的这一步。
在她翻看画集的时间里,谢景濯已经喝完了杯子里的红茶,开始修改图上洛神的每一笔线稿。
之前吴念其实劝过他,在线稿上没必要这么较真,毕竟接下来的颜料一盖,再精细的线条都看不见了,还不如省下时间多画几张稿子。
但他不喜欢这样,并不只是线稿的问题,他不喜欢强迫自己加快速度,就因为现在是一个不论哪个领域都重效率的时代。
他宁愿更慢一点,有更充裕的时间去听身边一切事物的想法,去等待灵感降临,而不是像流水线上的机器,可以被定时等量地计算商业价值。
所以自从他开始接商稿以来,就像是回到了他并没有经历过的叛逆期的年龄,开始有意无意地抗拒外力对他的约束,各种幼稚的行为也层出不穷,拖稿、耍大牌、不配合改稿……
最严重的一次,就是去年让吴念至今留下心理阴影的人间蒸发。
但他对此并没有任何高兴或者愤怒的情绪,只觉得厌倦。
好像画画对他来说,不再像大学那样几乎有无限的上升空间,有源源不断的热情和求知欲,也不再那么纯粹和自由了。
现在呢……
好像有点不一样。
又好像也不是太不同。
只是能感觉到很多的想法在笔尖一个个冒出来,告诉他在这一片天地里,他还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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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璇在认真地看完三本画集,又借谢景濯平时那厚厚的一摞读书随笔打发了两个小时后,才明白吴念之前说他认真工作起来容易忘了时间不是在开玩笑。
从中午十二点一直到晚上七点半,谢景濯除了必要的换水洗笔之外,就没离开过那张看起来就不大舒服的红木椅子。
等他把先前的四张画稿改完,确定了后三张的内容并把它们呈现在纸上后,才总算从黑白两色之间抽离出来,取下带了一下午的眼镜,闭着眼睛捏了捏眉心。
司璇抬头看他,轻声问:“结束了吗?”
“嗯,”谢景濯从鼻尖应的这一声带着些慵懒,端过水杯喝了口水,总算把嗓子里不舒服的感觉压下去,边起身边道,“等很久了吧,吃过晚饭之后让陈叔送你回学校。”
“好……”司璇点头,把他的读书笔记整理好放回到书架上,然后带着画集跟他一起下楼。
晚餐的气氛比之前好了许多,虽然谢景濯中途大部分时间都在神游,吴念解释说他这跟游戏里放了大招的技能冷却效果差不多,让司璇不用在意。
剩下的时间就是他一口一个“小璇”地跟她拉家常,听完她平时的练习时间后,还老妈子似的啧啧感叹学大提琴的姑娘可真是太辛苦了,让姓谢的某人多多向她看齐。
到了后半段,话题顺势转入司璇要去参加日内瓦国际音乐比赛的事情。
“这个比赛大概要去多久啊?听你说下周就要开始密集练习,所以比赛结束前我们都见不着面了对吧?”吴念的饭碗已经空了,一边拿碗盛汤一边开口问。
“我们组的比赛在十月末,如果能晋级总决赛的话,十一月十三号才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