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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念越听表情越是古怪,最终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二人简直……这都什么?我去给他嘴缝上。”

见他真要起身,荀锦尧一怔,忙按着他手:“你紧张什么?我说不是坏话,自是因我不觉得它们抹黑了你的形象。除了最后一条不大机灵,别的都……”荀锦尧忽地没忍住笑,“挺可爱。”

娄念睨着他:“阿如说的不全,我小时候很乖,样貌没有威胁力,被人欺负还没几个疼我的。”

荀锦尧仍是笑:“如今有我疼你,你觉着够不够?”

“扔着我两年不管,转去跟秦萌萌成了亲……”娄念将棋子重重点在棋盘,别有意味地道,“你真会疼我,我无以为报,受之有愧呢。”

“我……”荀锦尧一时语塞,看他绕着白棋下子,讪讪跟了枚白棋。

娄念语气淡淡道:“煞罔一事也怪不得我,全是他又蠢又小心眼儿,嫉恨怨愤我惹了事情总能招致孟大小姐管教关心,又不愿下场给孟大小姐当儿子。”

他又绕着白棋走,蛮不讲理的下法,偏还把荀锦尧堵得死死的。

荀锦尧盯着瞧一会,突然懂了——摆明了他也不想赢,只想叫荀锦尧输。

字面意义的,这人真会添堵。荀锦尧沉默半晌:“……你玩呢?”

娄念不掩饰,理所当然反问:“下棋不就是玩儿?”

荀锦尧心道:不,你玩的不只是棋,还是我。

他叹了声,随手将棋子丢回棋盒:“得了吧,我见你是还闹着别扭。”他无计可施,“该说的都说,我不知如何哄得好你,不如你自己说说怎样才好,都听你的。”

娄念安静看他一会,也把棋子丢了:“都听?”

荀锦尧点头:“我先说好,别太过分。”

“哦,”娄念两手交叉搭在下颌下,无所谓道,“那你回去跟秦萌萌好去吧。”

荀锦尧眉心一跳:“你开什么玩笑?”

娄念只是看他,不应声。

僵持半晌,荀锦尧拿他无法,起身走到他身旁,犹豫一下,按着他肩膀跨坐在他两腿之上,见他仅是挑了下眉梢,没有阻拦,继而倾身拥住他腰身:“我有心哄你也想跟你好,别再闹了,嗯?”

“不是你在闹吗……”娄念拖长嗓音埋怨他,“你二人正值新婚燕尔,就是兴起想带个陪衬回去,阿念一介弃夫,不太吉利吧?”

他说话时胸膛距离贴得愈近,暖热的温度透过衣衫,荀锦尧一阵恍惚如梦,不知今夕何夕,身处两年前亦或两年后。

他想起过往,时光倥偬,区区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说它长,它长得像经历无数个日沉月升,斗转星移;可你若说它短,它无波也无澜,仅用“两年”短短二字就能概括。

两年间,院里苹果花开花又谢,他浑然不觉,只知长剑嗡鸣声中,有什么在他眼前飘浮晃动,弹指之间化作虚无,一举突破困扰他多年的十重门槛。

他又惊又喜,不顾新掌握的剑法不够稳固,推门欲走,无意想起与娄念定下的约定,不知怎的心血来潮,提起笔来洋洋洒洒,拟了张婚书就想甩去娄念跟前问他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