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近一些,以手作遮掩,在姜夫人耳旁轻声道:“陛下看重二郎,并不是没有私下给二郎指过亲事,只是他不肯。还?有,前段时日,他将那?些侍妾遣散,据说是因为那?些侍妾在私下非议小溶。侍女还?说……”
她左右看了一眼,将姜夫人朝角落里引了引:“侍女说,听?见二郎说了,后院的侍妾都不是他强掳去的。我后来差人去问过那?些侍妾,无意间得知,二郎似乎并未碰过她们。”
姜夫人怔了怔。
她接着道:“故而,他今日所言并非心血来潮,他待小溶是真心的,只是性子?有些古怪,夫人大可安心一些。”
姜夫人听?了,也的确觉得萧青棠古怪,但未多说什么,与人道了谢,将人送出门。
晚上?休息时,她低声与姜侍郎提起:“你说,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她似乎也没必要?说假话。”
姜侍郎镇定得很:“管她说的事真的还?是假的,总能瞧出她对我们家二娘还?是颇为不错的,往后要?与她打好交道。她毕竟在平南侯府里,和?二娘离得近,往后也能照看一二。”
“也是。”姜夫人躺回去,“多走动走动,往后也好有借口去看看溶宝。”
—
姜溶还?是不愿意吃药,她把?药倒掉的事转头?就被萧青棠知晓。萧青棠自然不许她不吃,但她也不许萧青棠碰她。
可萧青棠能忍住不碰她,她却受不了顿顿吃药。
临近晚上?要?吃药时,她趁人不备,悄悄溜了出去,往徐氏那?儿跑。
萧青棠转身没瞧见人,急忙往外追:“夫人呢?”
“往大夫人院子?里去了。”
他松了口气,快步追上?去,要?将人逮住时,那?道草绿色的身影溜进萧长聿的书房里。
“姜溶!”他大呵一声,也闯进书房,正?好瞧见人躲在萧长聿身后。
这两人,一个古板严肃,一个呆头?呆脑,自然不会有什么,但他还?是看得生气:“你给我过来!”
“我不去!你非要?我喝药!”姜溶抓住萧长聿的手臂,“大兄,我没有毛病,他非逼我吃药,他想苦死我!”
“大夫都说了你要?喝药!我是你丈夫,难道会害你不成?你赶快给我过来!不要?逼我说第二遍!”
萧长聿皱眉:“你这样凶做什么?什么病?要?日日吃药?”
萧青棠深吸一口气:“你先让她过来。”
“我不去。大兄,你要?救我。”姜溶抓得越发紧了。
萧青棠实在看不下去,冲上?前,将人一把?拽了出来,拎着要?往外走:“我们夫妻俩的事,我们自己?会商量,不劳兄长费心。”
“慢着。”萧长聿起身。
“兄长这是何意?”萧青棠搂住姜溶转身,扯了扯嘴角,“她是我的妻子?!”
萧长聿脸一黑:“你乱扣帽子?也莫要?扣到我头?上?来。我只问你,弟妹有什么病,要?日日吃药?是药三分毒,你别胡来,把?人折腾生病了。”
“是是是,大兄说得……”姜溶对上?那?凌冽的眼神?,声音越来越小,头?越垂越低。
“你先出去,我回去再收拾你!”萧青棠低斥一声,轻轻将她往外推了推,顺手关了门,往木椅上?一坐,沉着脸道,“我想治治她脑子?里的病。”
萧长聿深吸一口气:“你先前难道不知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