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早清楚,她即使愿意将溶宝嫁出去,也?没有几个家里原因娶溶宝为正妻,所以?才?选中了娘家。
萧家二郎虽不知是否承袭爵位,可受皇帝喜爱异常,若想在仕途上有一番作为,便能前途无量,就是溶宝心智健全,人家也?不一定乐意迎娶,更别说是心智不开?。
可她也?未曾想过让女?儿?高攀,只想要一个名分,是侧室也?好,总不至于为奴为婢,任人践踏。
只是如今,萧家二郎态度难测。
两人在房间又亲昵了一会儿?,终于是要起身,姜夫人也?松了口气。
她这个做娘的,看着女?儿?被这样?哄骗,心中委实难受。
晚膳众人皆是一脸凝重,唯有姜溶欢欢笑笑,一会儿?给这个夹菜,一会儿?给那个夹菜。
姜夫人一直在等机会留她一起歇息,可饭吃过,萧青棠自?然?而然?搂着人往外走。
“溶宝今晚和娘一起睡,好不好?”
姜溶回眸看向母亲,又抬头看看萧青棠。
萧青棠挑了挑眉,没说话。
“我和娘睡,那爹爹和小青糖睡吧,他没人陪睡不着。”
萧青棠黑了脸,正在喝茶的姜侍郎也?被呛着。
“胡说八道什么?”萧青棠捏住她的嘴,低声道,“去一会儿?,入睡时回来,我等你,嗯?”
她眨眨眼,又点?点?头。
萧青棠突然?想起她嘴被捏住说不了话,忍不住低笑了声,松了手:“去。”
她笑着朝姜夫人跑去,头也?不回跟着姜夫人走了。
萧青棠有些心塞,到底也?没说什么,沉着脸也?往外走。
灯火明亮,姜夫人还嫌不够,又举了一盏灯放在床头,拉了帐子,轻声道:“你将衣裳脱了,让母亲瞧瞧。”
姜溶不明白?,但还是照做,跪坐在床上,只着一件小衣。
姜夫人拉着她的手臂左看右看,在她肩头看到一些淡淡的瘀血印记,应当是手指留下?的,不算太严重。
脖颈上也?有一些,零星几个不算太多,掀开?小衣,心口上的红痕便多了起来,一片片,几乎连着。
看得姜夫人不由抓紧了帕子“疼不疼?”
她垂眸看了看,大大方方抬眼:“不疼呀。”
“他、他……”姜夫人不知如何问出口,“他可有欺负你?”
她歪着脑袋,凑近一些,盯着母亲的脸看:“没有呀,娘,你怎么了?”
姜夫人将她搂在怀里,抿了抿唇,又问:“他有没有弄疼你?有没有蛮横?有没有强迫你?有没有弄伤你?要不要看大夫?”
问题太多,她理?了一会儿?,照着自?己的顺序答了:“头回有些疼,叫大夫来看过了,嫂嫂还给了我药。二郎没有强迫我……”
她顿了顿,偷偷看母亲一眼,害羞抿了抿唇:“我挺喜欢喜欢和他在一块儿?的呀。”
姜夫人抹了抹眼泪,她的女?儿?她是知道的。
溶宝一点?儿?疼都是受不了,若是真不舒服,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态,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论萧家二郎是用了什么样?的法子,但总归应当是没让溶宝难受的。
“你说的嫂嫂是?”
“就是嫂嫂呀,萧家的嫂嫂。”
“平南侯夫人?”
姜溶点?点?头:“嗯,她还跟我讲了很多。”
姜夫人心里有数了:“你们每回同完房,可吃过避子汤?”
“避子汤?”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