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自己去,可以吗?”
“不行。”
别看她一口一个可以不可以的,那就是打定了要去的,一听人不同意,立即要甩脸:“我想去。”
萧青棠不回答了,意思十分明确:他不同意。
“你来,我给你洗。”
不让去了,姜溶才不要理他了,当做听不见,垂着头继续往身上抹澡豆。
萧青棠不是很在意,小猫闹别扭了而已,还是很可爱的。
他走过去,将人搂住,抢了她手里的澡豆,在她手臂上轻轻揉搓:“叫人将花盆搬进来,你在院子里摘也是一样的。”
姜溶满意了一些,不别着手了,让他慢悠悠清洗。
“好了。”他提醒一声,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到凳边坐下,拿了长巾轻轻给她擦干水。
“我去穿衣裳。”姜溶挣扎脱身,穿好寝衣,先一步出门。
萧青棠没拦着,慢腾腾收拾好,出去时姜溶已坐在书桌边在看连环画了。
他走过去,坐在她身旁,跟她一起看。
月光皎皎,夜风淡淡,偶有几声虫鸣,并不难听。
看了一会儿,姜溶揉了揉眼:“困了,我想睡觉。”
萧青棠抱起她,像抱一只猫儿一样,将她放回自己的床上。
她往里滚了滚,钻进被子里,掀起一个角,邀请他进来:“睡觉。”
萧青棠笑着钻进去,支着脑袋斜卧着盯着她看。
“看我干嘛?睡觉了!”她抱住他的脖子往下拉,柔软的寝衣滑落,堆积在臂弯,光滑的手臂紧紧贴着他的脸。
萧青棠不答话,顺从躺下,将她搂住,缓缓阖眸。
“睡得这么快?”她戳戳他的脸,没见有反应,闭上眼睡着了。
她睡后,萧青棠又睁开眼。
他近来头疾是好了许多,但夜深人静时,一闭眼,脑中难免还是会不自觉涌入一些让人心烦的画面。
没有旁的方法,他只能盯着姜溶看。
听着她的呼吸,感受着她的体温,触摸着她的心跳,萧青棠便能感觉到,自己活着,且不只有自己活着。
柔和的日光落在眼上,他缓缓睁开眼,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睡着,一觉睡到了晌午,而他的小狸奴哪儿也没去,就坐在书桌旁看书,嘴里嘀嘀咕咕不知在念些什么。
“你……”他想开口,但不知唤她什么。
但姜溶已听见了,转头看他,长发披落在身后,白净的小脸犹如栀子:“你醒啦?”
萧青棠莞尔:“你何时醒的?为何不喊我?”
“我老早就醒了,看你睡得好香,没喊你。”姜溶走过去,坐在床边。
萧青棠抓住她的手:“别人平时都唤你什么?”
她道:“她们都唤我溶宝。”
萧青棠笑了笑:“好,溶宝,用过早膳吗?”
“没。”姜溶嘿嘿一笑,“不过我让她们给我吃鲜花饼了。”
“真乖。”
萧青棠坐起身,正要亲吻她脸颊,却听外面忽然道:“二爷,您醒了吗?”
他有些不耐,语气沉了不少:“醒了,有何事?”
门外的柴胡咽了口唾液,小心翼翼道:“下旬了,该去各个铺子里查账了。”
“知道了,用完午膳再说。”萧青棠什么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