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释重负的乔奚打开手机电筒往回走,突然听见乒乒乓乓的砸玻璃声。
站在窗前朝外看的人惊恐大叫:【冰雹!怎么会有冰雹?现在可是七月!】
很多人下意识以为冰雹应该出现在冬天,实际上冰雹多出现在春夏,冷暖空气交汇激烈便形成冰雹。
雷暴也是一种多发生于春夏的局地性强对流天气,常伴随电闪、雷鸣、强风、降雨或冰雹,严重时还会有龙卷风、下击暴流。
比拳头还大的冰雹噼里啪啦砸下来,玻璃应声而碎,房间里的人争先恐后远离外窗。
狂风顷刻间顺着破窗刮进来,裹挟着一连串冰雹,砸破更多玻璃,躲闪不及的人被砸得头破血流,拼命往走廊里跑。
等最后一个人从狼藉不堪的房间里逃出来,乔奚用力关上房门,把狂风冰雹隔绝在门背后。其他人有样学样,齐心协力关上其他房间的门。
狂风吹的窗帘猎猎作响,顺着风砸进来的冰雹撞在各种器材家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被关上的房门不断震颤,发出令人心悸的砰砰声。
无需人说,众人连滚带爬退入走廊另一边没有外窗的房间,生怕一扇房门挡不住暴虐的狂风冰雹。
躲在门后的人忍不住想,要是冰雹砸在身上会怎么样,外面沙滩上的人还好吗?
外面尸横遍野,海岸线距离酒店一千多米,这段距离成为很多人生与死的天堑。
雷击和冰雹成为他们回酒店路上的阻碍,慌不择路的人只知道埋头乱跑,跑得离酒店越来越远都不知道,即便他们幸运地躲过了雷击,却躲不过密密麻麻劈头盖脸砸下来的冰雹。被砸中的人来不及爬起来,就被冰雹一而再再而三地砸中,彻底没了动静。
除却那些见势不妙,当机立断回酒店的人。其余在雷击降临时还留在沙滩上的人,躲过了雷击,又躲过了冰雹的幸运儿不足三成,这三成人里又有九成是成功逃进酒店的人,此时此刻,还留在沙滩上的活人少之又少。
这里面最无辜的当属工作人员,为了提醒不肯回来的灾民,他们不得不滞留在沙滩上,结果错过了逃回酒店的最佳时期。
两个多小时后,外面明显的安静下来。
乔奚打开房门来到走廊上,站在医务室门外侧耳听了听情况,觉得应该没事了,伸手要拧开门。
战战兢兢跟出来的丁兰月刘一峰紧张:“安全了,会不会有危险?”
乔奚:“这么安静应该没事了,雷暴来得快去得也快。”
两人对视一眼就不说话了,她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是这样,刚才要不是她当机立断,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门后被什么东西挡住,乔奚用了点力气推开,被外面火热的阳光刺得眯了眯眼。
雷云消散,烈阳重新占据天空。
再睁开眼,只见朝外的大落地窗被砸的稀巴烂,只留下一个狰狞的大洞,用来遮阳隔热的窗帘已经不见踪影,半根窗帘铁条耷拉在那。
地板上遍布沙子、碎玻璃、树枝、大大小小的冰雹,有的冰雹甚至有成人拳头那么大,在炽热阳光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
破破烂烂的柜子、椅子、病床、医用仪器、电器横七竖八倒在各个角落里。
墙壁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得凹进去好几块。
窗外的沙滩海面上,遍布血肉模糊的人影,一些被狂风连根拔起的树木还在燃烧。
直勾勾看着窗外的刘一峰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