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不知要和这几人周旋多久,又担心自己说话哪处不得体,心下略显惶恐。
好在这些人也没打听什么,只是一门心思的朝她献殷勤,尤其是那杨丹漫便道:“表姑娘你往后若是觉着无聊了,就来跟我们一起玩,咱们几个在一块热热闹闹的,也好打发时间。”
“多谢你们的好意,只是怕我没有太多时间,我外祖母眼睛不好,时刻得叫人陪着。”
“是我莽撞了,倒忘了徐老夫人,对了,老夫人最近身子可好?”杨丹漫又问。
“很好,多谢二姑娘关心。”
几人说着有的没的,秦葶早就坐不住了。
“二姑娘,你瞧那是谁?”其中一个给杨丹漫使了眼色。
杨丹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上变了颜色,嘴里不屑地冷哼一声:“她怎么来了。”
且只瞧着一身着青绿衣裙的年轻姑娘缓缓朝这边,瞧着眼色,似奔着这头。
随着那姑娘入了这水榭,原本几人对待秦葶的热情全然不见,似每个人都换了一张脸皮,似看笑话一般的瞧着那姑娘。
“这是谁啊,怎么今天有空过来?”杨丹漫换上一副傲慢的语气。
几人随她一样,似狼一般望着那女子。
这气氛异常,秦葶不觉也跟着紧张起来。
女子看起来也是尽力陪着笑脸,尽力让自己保持淡然,而后自身后婢女手中拎过食盒,放在石桌之上,“今日我带了些点心来,想着同二姑娘赔罪。之前那支步摇不知道是二姑娘相中的,若是知道我是万不敢要那支的。”
“这话说的,好像我欺负你似的,让人听了去,还以为我抢别人的东西呢。”杨丹漫皮笑肉不笑。
与她?????和秦葶说话,是两个嘴脸。
秦葶此刻已经有些不舒服了,也无心插手她们的是非,她别过眼看向旁处,只盼着徐琰行快些出现,能将她带离此处。
“二姑娘,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诚心来向你道歉的,我哥哥他现在在牢里,求您高抬贵手......”
那姑娘眼见着眼圈儿就红了。
“你哥哥在牢里与我何干,那是他自己打伤了人,打人做牢是天经地义,你这话让人听去还以为我杨家公报私仇。”
“二姑娘,我哥哥是一时失手,而且事实也不是因为他闹事,是有人当街闹事他看不过眼,这才与人动了手......”
杨丹漫朝她翻了个白眼,“那是他的事,也是衙门的事,衙门怎么说便怎么判,你与我说有何用。”
“可是打伤的是杨府的亲眷,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只要二姑娘您一句话......”
那女子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尾音几乎听不见。
可越是这副样子,便让杨丹漫气焰更盛,她轻笑一声,“瞧你这可怜见的,眼泪说来就来。”
她这般一讲,众人除了秦葶之外,皆窃笑起来。
似能感知她的无助,秦葶也有些心焦。
“这样,我也不为难你,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若不给你几分面子,好似瞧不起你似的,”说话间,她拔/出自己头上的玉兰白玉发簪直直丢到湖里。
只听一声咚响,那发簪入了湖中消失不见,只留一圈一圈的水花,“你下去,把我那支发簪捡回来,咱们就两清了。”
“你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