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脑子,他借势而起,身后无人,有了今朝又哪来明日,那不是为旁人做嫁衣。就算他肯,老谋深算的魏相怕也不肯。”
何呈奕虽干做一夜,也不全然是在这里乱发脾气,该想的他早就想个透彻。
魏锦心失踪,对他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甚至可以称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事。
他心里的大石唯有一那一个人。
那个不知死活到了如今满脑子都想着离开的人。
冷长清左手背搭在右手掌内重力一拍,“此事过于蹊跷,若不寻到人只怕也会有麻烦,依臣见,只怕连秦葶也不是有意走的,或是被人掳走也说不定。”
“许不是出自她本意!”
以往冷长清比任何人都想杀了秦葶,觉着秦葶是何呈奕身边的祸根,能死最好。可如今不同了,她是小双的一个节,她若死了,小双的命也未必能留下。
他......想保住小双。
“冷卿,你派人下去明查暗访,水陆也好陆陆也罢,彻底查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就不信秦葶能插着翅膀飞了。
“是。”冷长清应下,见他没再提小双,暗出了一口气。
自离了宫,快马回了府上一口气未停直奔小双所居院子。
自打那夜两个人便一直没见着面,小双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谁敲门也不开。
也可以说她躲了自己很久。
他见着那关的严严实实的房门,走上前去轻急叩门,“小双,开门。”
读书人,就连叩门都是轻声轻气的,不急不躁。
本在房里吃果子的人一听门外传来冷长清的声音忙将东西丢到一旁窜上床去,扯起被子将自己头蒙上。
自打那夜她亲了冷长清一口便觉着没脸见人了,这么多天都将自己房门关着谁也不见,送饭的女侍也只是将饭食从窗子递进来。
现在一听到冷长清的声音她都觉着不想活了。
里面没有回应,却听着有声响,冷长清便知人在里头,他耐着性子又敲了两下门,“小双,你将门打开,我有事要找你。”
里面的人似鸵鸟埋头,愣是一个字也不讲。
无奈,冷长清只能道:“小双,秦葶出事了。”
隔着锦被听到他唤秦葶的名字,小双将信将疑把头探出来,隔着门板只听那人又重复道:“小双,我没骗你,秦葶真的出事了。”
一听此,小双便藏不住了,她麻利下床跑到门口,咬着牙绷着神经将房门打开一条缝隙,且只露了一只眼睛看着他,“你为了哄我开门骗我的吧?”
“没有哄你,秦葶真的出事了,昨夜皇上带着她去相府贺寿,她离开席上便再没回来,人已经找了一天了,毫无音讯。”
“啊?”里面的人显然傻了眼,急急将房门开大,“她去哪儿了?”
冷长清摇头,“不知道,若是知道也不会过来问你,我来此就是想问问,秦葶之前与你见面可与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小双焦急抓抓发顶努力回忆,“上次见面还是除夕守岁,我们两个没说什么特别的,看着她很正常......”
“该不会是......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