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此意,何需让齐林来相送,这是借着齐林的话说与听,“齐公公,眼下谁人不知秦葶是皇上的心尖子?若换作旁人,可还有命从禁宫里完整无缺的回来?”
“秦葶自入宫以来,的确也受了不少委屈,次次都与本宫脱不了干系,虽不是本宫本意,也难辞其咎,看看她又能何妨?”
“皇后娘娘所言及是。”齐林见她是真心,也便不再推诿,引着她齐齐朝何呈奕寝殿方向行去。
秦葶自昨夜失魂落魄的回来就一直在偏殿候着,手掌中的划伤已经包好,蹭了很大一片红伤,这会儿还隐隐透着疼。
自回来一夜未敢合眼,天亮时才挺不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殿门一开,吓的她一个激灵便起身,双目直盯着殿门,门打开,自缝隙中透过一束光,入门的不是她以为的何呈奕,竟是皇后。
一颗提起来的心刹时定了不少。
若一切都能按正常来走,今日便是先前她曾与皇后约定过的,第三日。
昨日在禁宫时,秦葶当真没想过还有再见皇后的机会。
此时此刻她出现在这里,让秦葶有种悄然隔世之感。
然,她不确定,皇后是否在经过了禁宫一场之后,仍会乐意完成她们之间的交易......
作者有话说:
第 67 章
第六十七章 朕是不是应该杀了她
“秦葶, 皇后娘娘来看你了。”齐林适时出现,打断了秦葶的恍怔。
此时似秦葶才缓过神来,朝魏锦心福身行礼。
见齐林在此, 魏锦心也不好说些旁的,只挑了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道:“听说昨日禁宫那里走水,没伤到你吧?”
目光朝下, 正看到秦葶手上包的纱,于是又道:“这手伤了?”
“回皇后娘娘,不碍事的。”秦葶将自己的手朝身后藏了藏。
齐林见状,似此处也不好再待,便先行退下。
何呈奕的耳目一走,好似这房里的气息也跟着稍松泛下来。
缓侧头, 看到周身无人,魏锦心这才低声同秦葶道:“若说昨日的事本宫先前毫不知情, 你可相信?”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便有人算计她, 若说秦葶没有一丝怀疑也不大可能,但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将魏锦心想的这样坏。
因为魏锦心若想杀她,也有旁的机会, 不会用这般, 况且还搭上御前的人。
秦葶默然未语,只是轻浅点了点头。
“你还是想走?”她又问。
秦葶抬眼对上她的视线, 郑重点头, 不带一丝犹豫。
“虽然本宫不知道你与皇上的过往,但本宫瞧的出来, 他很在意你, 比在意任何人都在意你, ”魏锦心一顿,“若非如此,你在昨日出现在禁宫的那一刻起便没有命了。”
昨夜何呈奕如何不想杀她,那入墙三分的长剑便是最好的证明,只肖稍偏一脸,便能穿透她的脖颈。
就算是现在,秦葶也拿不准他会不会下一刻便马上冲进来,或是一剑刺死自己,或是徒手拧断她的脖子。
从前留着她,是因为她不知旁的事,而今不同了,她到底还是听了不该听的。
“娘娘,我还是想离开。”秦葶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很清醒,她只要一日留在这里,她的命就一日攥在何呈奕的手里,不容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