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了什么,入宫这么久,他连看我也不看一眼,我每日只能望着他的画像,画他各种样子,我送去的寝衣他也不要,.......”
“他不喜欢我,他连句话也不肯同我说,我哪里有机会告诉他过去的一切呢?”
“总有机会的,小姐,我去给您拿药,您吃了药先睡一会儿,明日再做寝衣,奴婢再给您送去。”
“我不吃药,”她突然站起来,指着秋梨的鼻尖儿说道,“你为什么要让我吃药?你是不是也以为我病?”
“秋梨,我没病,我一直都没有,我只是想他,我只是想见他,可他为什么不明白!”
“没病,小姐您身子好好的,只是有些弱症,需得吃些温补的药,您把身子养好了,免得哪日皇上召见您,您去不成。”秋梨劝道。
“对,对,我得把身子养好了,”任妙彤喜怒无常,又忽而坐下,“我得养好了,养好了才能去争,才能去拼.......”
今日何呈奕将任妙彤熬了几夜做出来的寝衣原封不动的给退了回来,任妙彤一见便哭了好久。如今她满脑子都是何呈奕,秋梨自是不敢让她再受刺激,只能顺着她说道:“小姐,您宽宽心,不过是一个宫女,皇上也就两天新鲜罢了。”
此话似周妙彤很是认同,“对,对,不过就是个宫女,什么都没有的宫女,不过她太碍事了,太碍事了,秋梨,我得想个法子,想个法子让她彻底在眼前消失,只要皇上厌弃了她,就不会再喜欢她了......”
“秋梨,你给我想个法子,给我想个法子......”至此,她再一次摇着秋梨的手哭求道。
“好好,好秋梨给你想,给你想,”说着,她自身上掏出瓷瓶,如常自里取出两粒朱色药丸,哄着塞到任妙彤手中,“小姐,这个你吃了,吃了秋梨就给你想法子,保证你永远都再见不到那个宫女了。”
任妙彤张嘴,将那药吞入口中,一口气咽了下去。
秋梨又扶着她来到榻前躺下,轻声哄道:“小姐,快睡一会儿,待你醒了,秋梨就能给你想到好法子了。”
这瓶里的安神药,身小量大,药效更猛,吃了便犯困,是专为了任妙彤的病所制,往日只要十天半月吃上一回,如今眼见着就离不开了。
秋梨不免心下生忧。
原本,任妙彤也是个正常人的,整日闭门不出,后父母双双亡故,她跟着兄长过活,整日除了画画便是绣花,多以丁香为主。
那时十几岁的少女怀春,心心念念的只想着一个人,若是后来没有那场意外,如今的任妙彤应当还是好好的一个人,如愿入宫,伴在心上人身边。
从前,她便时常在家里念叨,若是有朝一日寻到了年少时遇到的太子,哪怕不能成为他的妻,只要远远见着便心满意足了。
如今好不容易成为了他的后妃,本想着说不定病也会自此好起来,哪晓得却越来越严重。
秋梨不免伤心落泪。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能这样了呢......”
房里的烟气散的差不多了,她自起身将门窗都关好,房里的凌乱也轻手轻巧的收拾一番,自碳盆中拎起那身烧的只剩个袖的寝衣注目良久,而后又侧目望向已然入梦的任妙彤,微一咬牙,“小姐,你好好睡,不该存在的人,奴婢会帮你将她除了。”
作者有话说:
第 60 章
第六十章 立春
夜色浓重, 寒鸦栖惊。
突如其来的两声鸣叫,使得魏锦心于榻上惊醒,伴随着惊呼一声, 出的动静不小。
今晚值夜的玉娇自外殿进门来,手护着烛台火苗款步行至,借着火亮瞧看魏锦心愣坐于榻上, 便细声关切问道:“小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