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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桌上一拍。

“你当我不知道,自打两年前那傻子媳妇来村你就惦记上了,我告诉你,离她远点儿,你若真跟她勾搭在一起,村子里的人要怎么说你,我这老脸可跟你丢不起!”

丁父越说越气,丁宽更是气,一拍桌子大骂道:“哪个杀千刀的乱嚼舌根,秦葶根本不是那种人!”

秦葶有没有那心思他能不知道吗,若是有也不至于让他恼到今日。

眼见着爷儿俩瞪起眼珠子又要吵,丁母忙盛了一碗面条过来放在丁宽面前在二人中间缓和,“外头人那嘴你又不是不知道,黑的都能让他们传成白的,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骂他干什么!”话峰一转,又朝丁宽这头说道,“也不怪你爹生气,外头的人传的不好听,有那嘴碎的说你连傻子媳妇都勾搭,你爹听了不快意,娘知道你是个好心,那刘二不是个东西,你也是帮她把手,旁的心思就收了吧。”

“什么傻子媳妇傻子媳妇的,秦葶只是名义上同他是夫妻罢了,两个人一没办酒,二没婚书,我倒瞧着,十里八乡的姑娘,没一个赶得上秦葶的!”

“我的傻儿子,他们院里就一间屋,屋里就一张炕,两个人没办酒没婚书可是睡在一个屋里,做没做夫妻咱们外人哪里知?????道,若是那秦葶哪日转了性真赖上你,我可不想听人说,我儿子娶了傻子娶过的女人!”

丁宽越听越恼火,起身便要走,丁母忙将他拦下,“饭还没吃呢,你要去哪啊!娘只不过是说上两句,快坐下吃饭。”

若是平常,以他的脾气定要扭头便走,可今日回家还有旁的事,他便缓下了步子,重新坐了下来,“娘,一会儿吃完了饭给我拿些银子。”

“要钱做什么?”丁母忙问。

“有个朋友急用银子,同我借些。”他头也不抬地说道。

第六章 这是葶苈,我的名字

白日掉进了溪水里,又闹了那么一场,夜里秦葶便烧了起来,她撑着胳膊自炕上坐起来,光着脚下地灌了几口凉水,却也没压住身上的火气,觉得身上好像四处在冒火。

在她下地的时候何呈奕便醒了,但他不动声色的躺在那里装睡,倒是好奇秦葶要做什么,直到听到水瓢落地的声音,加上一声闷响,何呈奕这才从床榻上起身,提着素日里傻憨的语气唤了一句:“秦葶你在哪呢?”

那头没有回应。

他又在炕上静坐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听到旁的声音之后,这才下了炕,才走到水缸边,脚下便踢到了什么,蹲身下去,正是秦葶倒在地上。

“秦葶,秦葶!”他略显笨拙的摇晃地上的人,才一触到她的腕子,便觉的滚烫的厉害。

一想白里里她穿着湿衣裳又和刘二闹了那么一场,两厢齐下这便病了。

将人从地上抱起回到炕上,手又探上她的额头脸颊,无一处不发着高热。秦葶素日里身体不错,一有个头疼脑热便会喝上些姜水睡上一觉就好了,今日事多,显然是来不及,大晚上的他又不知去哪里弄姜,只干巴巴的坐在她身边。

就算在此时,何呈奕仍是警惕的,冷长清的话一直在他耳畔回转,现在正是关键时刻,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他自是不能轻举妄动。

夜色中的秦葶紧皱着眉,时而咳嗽两声,倒是一副病容,何呈奕知道她不是装的,装也装不得这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