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舒不假思索开口∶“他这款挺少见的。”
“你看上人家了?”沈意欢试探地问。
“嗯,”周望舒特干脆地回答,“看上了。”
两人又被她给惊住。
愣了半晌后,覃禾友情提醒道:“他可是你对家那头的人。”
在南城,有两个绝对占据龙头地位的家族企业,一个周家,一个陈家,两个家族企业旗下所涉及的产业有不少重合,双方完全称得上是对家,虽然这么多年两家人并未产生什么较大冲突,但外界都觉得他们只是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实际肯定势如水火。
周望舒牵唇轻笑:“玩玩而已。”
“问题是,”覃禾说,“听说,陈迟俞厌女,从不碰女人。”
“那更好了,”周望舒唇边笑意愈浓,“我就喜欢有挑战性的男人。”
没挑战性的男人,玩儿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成,你开心就好,但我还是要再提醒你一句,”覃禾语重心长地说,“我还听说,试图勾搭他的人,下场都很惨。”
闻言,周望舒微一挑眉,“你要这么说,我可更来劲儿了,我倒要看看,他能怎么让我下场很惨。”
覃禾先是叹口气,然后抬起一只手搭上她的肩,“祝你成功。”
“加油,”沈意欢也抬起手搭在她肩膀上,语气听着对她特有信心,“我相信你肯定能拿下陈迟俞的!”
“什么给你的信心?”周望舒撩了下头发,“我这张貌美如花的脸吗?”
沈意欢:“……”
覃禾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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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在临近十点半时进入尾声,大家坐了两个多小时后终于见到了本次拍卖会压轴的三件珠宝,这三件珠宝分别是一颗65.98克拉的巨型钻石,一条200克拉祖母绿项链,和一枚6克拉的粉钻戒指。
价值上亿的珠宝像周望舒这种家世的大小姐见得不少,她在很小的时候她妈妈就送给了她一条估值上亿的钻石项链,她妈妈的遗产里也不少价值高昂的珠宝,但她自己没买过,倒也不是没这个实力,她有周家12.2%的股份,身价早已过亿,但钱得花在刀尖上,她目前并不会在珠宝上投入太多资产。
沈意欢和覃禾目前都还是没什么资产的富二代,只是来凑凑热闹。
值得一提的是,压轴的那颗巨型钻石最后被陈迟俞以一亿两千万的价格收入了囊中。
他才三十岁,而且他手里只有一个上林资本,竟然就能轻轻松松花两亿来买中看不中用的珠宝,由此可见,他任职上林资本总裁这短短三年的时间里就不知道给上林资本赚了多少钱。
等拍卖会结束,沈意欢和覃禾并没有去先酒吧,而是找了个好位置等着看戏。
虽被她们给盯着,周望舒依旧没有一点扭捏,大大方方地径直朝陈迟俞走去。
彼时陈迟俞正在和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寒暄,等那人点头哈腰地跟他握完手后走开,周望舒一个箭步过去站到陈迟俞跟前,然后微笑着向他伸出右手:
“你好陈先生,我是周望舒。”
她没给陈迟俞介绍自己是周信宏的女儿,并不管他知不知道她这号人。
陈迟俞的目光先是在她眉眼处停留片刻,而后垂眸,看向她朝他伸过来的那只手,面上没什么表情,神色沉敛,透着分辨不出年龄的稳重。
半晌,他缓缓抬手,与她轻轻相握。
“你好。”
这两个字入耳的那一瞬间,周望舒心头一酥,他的声音有些过分好听了,声线低沉,音色却清霁,像雨后的风,山间的溪。
“周小姐找我有事?”他松开她的手。
“我想来找陈先生交换拍品,用我拍的那条红宝石项链换你的钻石项链,不知道陈先生方不方便割爱。”
周望舒本来还想告诉他那条项链和她已故母亲的手稿十分相似,以此来说服他,但他很干脆地同意了交换。
“方便。”
他接着说:“多出的金额我会让人尽快联系你进行交付。”
“一百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