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墨也不会想让赵筠元在陈俞手中受苦,所以?只能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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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筠元被带到宣明殿时,陈俞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宣明殿依旧往日?的模样,就连殿内氤氲开来的沉香气息,也都同从前?一般无二。
赵筠元步步踏入殿内,坐在殿中央的那道端方身影,是陈俞。
她没有迟疑,走上前?后恭敬地见了?礼,“奴婢昌庆宫宫女青竹,见过圣上。”
陈俞抬眸看向她,“你是一直贴身伺候广陵王的宫人?”
“奴婢是几月前?方才入宫的宫人。”赵筠元摇头?,很快与陈意撇清了?关系,“在昌庆宫多是做一些打?杂的粗活,少有能贴身伺候广陵王殿下的时候。”
陈意倒是没有深究,而是直接提及了?赏花宴的事,“五日?前?皇后办赏花宴的时候,有人瞧见你出?现在了?御膳房,你既是昌庆宫的宫人,按理来说是不能随意离宫的,此事,你作何解释?”
这件事文锦来昌庆宫拿人的时候就已经提过,来的路上,赵筠元也一直在思索着到底该如何应对。
那文锦如此笃定地说御膳房有人在赏花宴那一日?见过她,可他们?却并未真正带人过来与她对质过,说明这话未必是真的。
陈俞本就一直想寻个合理的由头?彻底解决了?陈意这个麻烦,只是若是什么都不曾查到,倒也不至于?这般大张旗鼓地从昌庆宫抓人。
所以?,赵筠元以?为陈俞大约当真是知晓了?一点什么,可那些东西又不足以?证明赏花宴上薛晋嫣中毒的事当真与昌庆宫有关,所以?便编造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将她带来此处,大约是要逼着她认罪……
毕竟只要她认了?罪,此事与昌庆宫之间,也就有脱不了?的干系了?。
至于?解法?,赵筠元唯一能想到的便只有三个字“不承认”,不论陈俞在她身上使何种手段,她都不会认下此事,更不会承认这件事与昌庆宫有任何关系。
能熬多久,赵筠元的心?里也没有底,她只希望陈意能将他们?的计划顺利进行下去?。
等他顺利夺位之时,她便也能回到真正属于?她的世界去?了?。
所以?赵筠元只神色平静地应道:“许是那个宫人认错人了?,当日?奴婢并未离开过昌庆宫,况且昌庆宫门前?守卫诸多,奴婢一个弱女子,如何有本事从他们?眼皮子底下离开?”
“只要有心?想做一件事。”陈俞步步走到赵筠元面前?,垂眸看着她,“便会有无数的法?子能见这事做成。”
赵筠元轻笑着抬头?,“那么奴婢是不是也能说,只要想将一件事安到一个人头?上,不管她是否当真做过什么,都有无数的法?子能栽赃?”
陈俞对上赵筠元的目光,那是一双截然不同的眼睛,可那眼神却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过片刻之后,他很快移开了?目光,“朕能看得出?来,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所以?,你应当懂得朕的意思。”
“若是你能应下这罪行,朕可以?安排你出?宫,良田,商铺或是旁的,你都可以?提。”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赵筠元便也没有继续与他伪装下去?的必要,只冷笑道:“圣上这话说得倒是轻松,若是奴婢当真成了?谋害薛小姐的凶手,您要放过奴婢,可曾问过她的兄长?”
“此事朕自会安排妥当。”陈俞神色未变,只是眼里多了?几分寒意,“只是如今,你人既是已经落到了?朕手中,你觉得此事,你还有选择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