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的麻烦,他从头到尾的目标就只有?时见微。因为在?时见微读研那会儿,他们见过一面,当时时见微阻止他拿石头砸猫。估计这事儿她不记得?了,因为她做过太多这类事,对她而言只是出于善心?的顺手?。但那男的怀恨在?心?,那会儿就想报复时见微,不过她那时候住校,他没机会下?手?。
“你怎么样?”简单说完自己这边的情况,雷修问严慎。
严慎笑了下?:“挺好,命大,死不了。”
雷修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了,让他少开这种地狱玩笑。他们这一行,本来就是高危职业,大家?都希望彼此每次平安出警。
“没别的,我懒得?给你收尸。”最后还要嘴硬这么一句,毕竟俩大老爷们儿说殷切的关怀话,肉麻死了。
挂了电话,严慎推门进去,时见微刚好要往外走。
她随意披散的头发睡了一夜有?些乱,看到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去哪了?伤没好别乱跑。”
“接电话。”
他凌厉的眉眼总在?看向她的时候变得?柔和,整个人的态度也低下?来,“抱歉,让你担心?了。”
他道歉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时见微噎了下?,瞥见他手?里的手?机,警铃大作:“这手?机……是我的?”
他拿她的手?机接电话?谁的电话?不会是她爸妈打来的吧?!
吓得?她立马夺过手?机,去看通话记录。刚睡醒,大脑还没有?完全?开机,突然被巨大的信息量挤压,她的表情出卖了她的心?慌。
“雷队的电话。”严慎捕捉到她的表情,老神?在?在?地开口。
看到通话记录,时见微的心?绪平稳下?来:“他那边审完了?”
严慎嗯了一声:“结案了。”
时见微:“哦。”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隔着玻璃窗,都能听见外面的鸟鸣。似乎从昨晚开始,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意味不明的气氛在?空气里飘荡。
她收起手?机,垂着脑袋走得?飞快。
“我去洗漱。”
总队那边的人都嚷嚷着要来医院看严慎,被雷修拦下?了。他作为代表,一个人拎着果篮抱着花出现在?病房,顺便换时见微的班,在?这儿照顾严慎。
“我只是住三天院,不是在?这儿买房了,你要把家?搬过来?”
看见雷修大包小包的,严慎觉得?夸张。
雷修掏出一颗苹果:“吃么?给你削一个。”
严慎面露嫌弃,抬手?把他的手?撇开。
时见微从洗手?间回来,恰巧看到雷修坐在?病床边,要给严慎喂苹果这诡异的一幕。
“小时,这儿交给我,你快回去休息。”雷修见她回来立马招呼,说着转头看了眼严慎,拿捏着腔调,“你也是,怎么能让小姑娘留这儿过夜呢?真不懂事。”
严慎:“……”
语塞抿唇,他越过雷修,歪头看向时见微。
时见微苍白地解释:“是我自己……”
雷修:“哎呀,我都知道,我懂,我理解。”
“?”你知道什么了你就懂了就理解了?
时见微发懵,雷修的话太密了,她根本插不进去。
最后被推出病房,耳边还不断环绕回响着他的念叨。
“回去休息,不许工作,听见没!”
时见微的脑袋要炸掉了,忙不迭地点头:“听见了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送她到医院门口,雷修在?楼下?抽了一支烟,才?折回病房。
看着站在?窗台跟前?的严慎,他揶揄:“人都走了,还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