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
佐伯然一身融于暗夜的西装,就?连左腿处的铃铛的滚动的幅度都不明显,因为青年?的步子很慢,但是再慢也有着晶石碰撞的脆音。
因为披在肩上的西装外套上用了白金色的细链相接在两枚血红色的宝石上。
夜色很静,静的吓人,只有靴子跺地的声音。
但是这个夜晚也很热闹……
热闹到只要穿过面前金色的壁障,就?能听见凄厉的嚎叫。
就?像……
“就?像一头被刨解的死猪呢~”佐伯然笑眯眯的看着一路滚到他脚下的,喝喝直喘的老头。
“你们?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明明没有免死金牌,又是怎么敢的啊!
现在的这个人哪里?还?有曾经见佐伯然的儒雅随和的模样,他就?像是被扯了遮掩用的皮袄的禽兽,哪地上狼狈的叫喊,哆哆嗦嗦的爬向着罪魁祸首。
或者,他本来就?是个禽兽。
他要干什么?
他在求饶,求面前笑靥如花的青年?放过他。
可他动不了,因为一动就?是钻心的疼——那种从咽喉一路顺到肠胃的吞食钢针的感受。
真疼啊……老人嗬了半天?,那双混浊的眼睛祈求的看,但最终除了让自身的伤势更严重?之外,没有引起青年?丝毫的波动。
但老人还?在爬,就?像是一条肥大的蛆虫。
然后?青年?也动了,他后?退了一步。
嗬嗬——嗬嗬嗬!
这人急切的哀嚎,顾不得?地上铺满的玻璃渣,爬向一退再退的青年?。
然后?青年?果然停下的脚步。
有希望!
于是爬抓的更厉害了。
这位活阎王又蹲下来。
身上的伤痛已?经无?关紧要,就?连精神上的痛苦也可以暂且忍耐,只要这个魔鬼饶过……
“好可怜啊。”与温柔的神情不符合的是满眼的厌恶,“您好痛,对不对?”
那双雾蓝色的眼眸又弯起,与天?上的月亮一般皎洁,不染尘埃似的。
嗬——!
老人疯狂的点头,嘴角的血流的更多了,成了一地的血泊,佐伯然睁大眼好似没看见过。
“那我放了您怎么样?”佐伯然哀伤地看着老人家,“逝者已?逝,我是不是应该放过您?”
点头,又是疯狂的点头。
放了他,只要放了他!
只要过了今晚,他要让这个卑鄙的贱民——嗬!
“我确实应该放过您。”
青年?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毕竟您只是心理变态了一点。”
是,是的。又是紧跟着点头。
“您只是喜欢看着少年?在铺满玻璃渣的地上爬,也不是不可以原谅对吧?”
只,只是一群低贱的羊羔,能给他玩乐是那些平民的荣幸!
“毕竟您是多么厉害,又伟大啊!”
嗬嗬——!
别,别说了,救他啊贱民!!!
不,不想死……不想。
老人绝望的看着青年?站起身,为他的脸蒙上一层白手帕,然后?老人听见魔鬼在耳边轻轻说话?。
“您为什么做了这么多还?能活的好好的呢?”
那声音几不可闻,血腥似的仇恨却在蔓延。
“下地狱去?吧。”
原来……如此。
早知道就?该再多派点人下去?的。
贱民,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