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广行干部及其副官这一年以来伙同场也兄弟会,替GSS盗取港口mafia物资的所有具体记录,还有几名战略部的中上成员其身份是GSS安插进来的间谍,也都是由这两位吃里扒外的先生背书。”
把上述的这些文件分别放在茶几上,佐伯然退到一旁,静静地看着森鸥外拿起一支药水注射到老首领手臂那肉眼可见的青筋。佐伯然希望非要横插一手的boss可以快刀斩乱麻,虽然他自己都觉得不太行。
“咳—咳——!”躺在床上,好似随时就会被死神收走性命的老者重重的咳了几声,接过森欧外递来的茶水抿了抿才嗓音嘶哑的继续说道。
“我想过会有人按耐不住,想要取而代之,但我没想到第一个竟然是你,广行。”垂垂老矣的首领躺在床上,混浊的眼珠转动着,指责着不臣的下属。
“从你年轻时,我发掘你,庇护你,教导你,甚至允许你屡次的僭越和欺瞒!”老者语气不解,饱含着浓浓的疑问,“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呵。”广行干部先是低低一笑,自言自语地好像在问自己,“对啊,我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一向冷静,保持着斯文与儒雅,即使落到了如今的这个局面,也依旧维持自身体面的干部,眼神逐渐流露出了癫狂。
“你在衰老,在惧怕,年轻时候的你可从来不怕自己的部下戴着武器来见你啊,我尊敬的boss!”广行干部动了动手,想要做个动作,却碍于束缚在手上的厚重的锁链,“你开始贪恋权利,金钱!追求人类所不能实现的东西,变得愚不可及!”
广行干部目光落在等候在一侧的佐伯然,冷笑一声,“以前可没有用一年时间就能爬上干部的位置的例子。不过佐伯干部也的确有点能力,要不是你找了这么一条好狗,我也不会暴露!”
“我突然有点期待起来了……”广行干部大笑着分别看了眼佐伯然和森鸥外两人,“一个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狗,一个是掌控你能不能在下次活下来的医生,他们要是也都咬你一口,啧啧。”
广行干部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可看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和撩拨离间的话语,就什么都说了。
原本一脸无奈,摆弄着床头柜上的药物的森鸥外听完这话脸色马上一变,着急的看向老首领,表情焦急地想要表示,把一个时时刻刻被威胁性命的怂医生演的淋漓尽致。
而老首领看见森欧外的样子就很快打消了怀疑的念头,微微一摆手,显然已经没把这样胆小懦弱的森欧外放在眼里了。
“医生不敢这么做。”老人大喘了一口气,咳的撕心裂肺,接了森鸥外殷勤递来的茶水,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撇向低着头侍立在床头的佐伯然。
佐伯然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冷冷地撇了一眼广行干部,就很快神情厌烦的转过头不再看。
老人笑了,笑得难看极了,就好像风干地橘子皮一样的脸皮堆在那嶙峋的骨头上,嘶哑的笑声比之乌鸦还要难听上数倍。
虽然佐伯然神情自若,眉头都没有动一下,但是一直呆在青年灰金色头发上的银白色小光球颤抖了好一会儿,摇摇晃晃地飘了下来,在佐伯然的左右耳边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