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口是心非。
……
“皇祖父, 圣僧又来信了?他?写了什么?”邬暇欢快地?跑进?玉攸容寝殿, 挤入他?的怀中?,仰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玉攸容失笑, “这次他?没寄东西来。”
邬暇水汪汪的眼中?盈满了失望。
“至于信的内容, 哀家还?没看呢。”玉攸容揉了揉她的头,将她的头发揉乱后再将她抱在怀中?, 细细梳好。
邬暇乖乖坐着不动, 仰头感受着皇祖父温润的手指从头皮中?梳过, 轻柔的挽起她的头发,像是对待珍宝一样对待她。
皇祖父真好!
邬暇眯起眼享受着, 丝毫没有注意到刚刚被玉攸容顺手放在桌上的那封信悄然消失无踪了。等她重新束好头发后,早已把这事抛到脑后了。
待邬暇玩儿开心后,才恋恋不舍地?从玉攸容的寝宫中?离开。
“主子。”画屏将刚刚消失了的信从袖中?掏出,递给玉攸容。
玉攸容净过手后,用锦帕将手指擦干,才拆开信。
信中?详细写了自己听到的流言,而对他?们被追杀的处境却是着笔很少。他?并未隐瞒自己为太皇太夫出头而被追杀的事实?,只是更多更急切的话语是在倾诉对太皇太夫处境的担忧。
“这孩子。”玉攸容叹了口气,“去宣凤溪河——”
他?顿了一下,招手让明湖过来。
“太皇太夫。”明湖小心谨慎地?走?到玉攸容面前,如?果仔细看,还?能看见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说是侍中?,但他?们除了能每日见到太皇太夫外,寻常是不能近身伺候的。他?不知道太皇太夫招他?们入宫,还?特意封他?们个官是要做什么?他?已经?订婚了,他?想回去成婚。
“乖孩子,别怕。”玉攸容对着他?柔和地?笑道,“去凤大人家传哀家的旨意,请她遣派各县监察特使的时候多嘱咐一句:是哀家让圣僧梅盛雪南下行医三年的。哀家等他?三年后归来。”
明湖垂着头,眼中?闪过好奇,面上还?是乖巧地?答道,“是。”不知道这个圣僧是谁,让太皇太夫这么护着。
……
梅盛雪到达龙屯县的第二天?,前来问诊的百姓就超过了千人。他?将人一一打发走?后,便和店家商量,能否让他?在店旁摆摊,为人义?诊?
店主满口答应。积德积福的天?大好事砸头上了,不答应是要遭天?谴的!
次日,梅盛雪便出摊了。
来问诊的人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沉默地?等待着。
待到夕阳西下,当日的问诊结束,一辆从早上便停在街旁的马车上才下来一个人。
朱玉妆走?到梅盛雪身前。
梅盛雪神色不动,“请坐。”
“看来梅大夫已经?脱险了。”朱玉妆略带病容的脸上带出笑意,只是连笑意也是忧伤的。
“请伸出手腕。”梅盛雪看着他?脸上的病容蹙眉。
朱玉妆伸出苍白?细弱的手腕,放在他?的面前,“可能梅大夫不知道,梅大夫这双眼——咳咳——”
他?咳了好几声?,“这双坚毅的眼,是寻常男子无法拥有的。”
梅盛雪伸出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眉头蹙得更紧。随即收回手,提笔在纸上写下药方子,写完后递给他?,“请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