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费心,我们?同其?他师父们?吃一样的便可。”
“是。”
“太?夫不用如此。”梅盛雪看着玉攸容。
“若是哀家在罗浮寺住一辈子,让常行师父为?哀家开一辈子的小灶不成。”玉攸容笑道,“哀家若是他,肯定烦得不行。”
梅盛雪垂眸。
可惜他厨艺平平,不然他天天为?太?夫做饭,也是愿意的。
“吃吧,给哀家讲讲这位常行师父?”
“常行师伯是半道出家的,他幼时……”
梅盛雪缓缓讲着师伯的趣事,窗外大雪纷飞,钟声悠扬。
这样一辈子,也很好。
是夜。
院中燃起滔天大火,玉攸容住的屋子更?是熊熊火焰包围。
一个灾民?在院中挥舞着火把大笑出声,“我们?在寺下住草棚喝稀粥,住在寺里的王公贵族□□致的素斋。你们?的床都是玉的!桌椅板凳都是玉的!我们?的赈灾粮就?是被你们?这群人挥霍的!”
她大笑着,恍若得了失心疯,“都是你们?!都是你们?!”
流萤和画屏绕过?她向太?夫房中冲去,却被她一个手刀一个劈晕在地上,哪儿有疯癫的样子?
梅盛雪垂眸,在冰冷的雪地上滚了一圈,雪浸湿了他的衣裳。他退回到燃着火的房中,举起凳子砸向燃着大火的窗户。
“砰!”窗户被砸烂,露出与?太?夫房屋相连的后院。
“扑通!”他提起另一把凳子,踩在燃着火的墙上跳了出去,落在地上。
脚被火苗舔舐而过?,虽然已经浸了雪水,但仍被烧得微微发黑,滚烫的温度顺着湿润的鞋袜传到脚底,燃烧的灰烬落在他的身?体各处,梅盛雪被痛得差点跪倒在地上。
他稳住身?,看着旁边燃着火的太?夫门窗,疾走几步,抓住凳子的手用力,挥起胳膊一抡。
手中凳子带着呼啸的风声飞出,砸向太?夫的窗户。
“哐当!”燃着火的窗户掉落在地,露出被捆在木椅上,神色平静的太?夫。
太?夫!
皇帝确实狠,行动也够快。
他给玉家的信估计还没?来得及到母亲手上。
玉攸容被捆在椅子上,看着屋内各处逐渐燃起熊熊大火。尤其?是他头顶的房梁,已经开始燃烧,随时可能掉下来。
而他被下了药浑身?软弱无力,既无法?挣脱绳子,亦无法?挪向窗边,破窗而出。
系统也毫无反应,估计又睡着了。也不知小家伙一觉醒来,知道宿主没?了会是什么反应。
玉攸容脸上露出一种近乎淡漠的平静。
“哐当!”一把凳子破窗而入,摔落在他脚边,燃着火的窗户轰然掉落在地,露出沾满灰烬的白衣身?影和那双关切的眸子。
梅盛雪。
“噼里啪啦咔嚓噼里啪啦……”头顶燃着火的横梁有声响传来,其?中还夹杂着木头断裂的声音。
玉攸容抬头看去。
横梁中间靠近他的位置已经被火烧得微微裂开,裂痕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咔嚓!”燃着火的横梁猛地断裂,直直朝他坠来。
“砰!”
白色的僧袍挡去火光,将他连带着椅子一同撞远。
“轰隆!”燃着烈火的房梁与?他们?擦肩而过?,重重落在地上,将周围一下点燃,挡去窗口。
梅盛雪顾不得身?上被撞伤的淤青,从?玉攸容身?上爬起,自旁边拿过?一支燃着火的椅子腿儿将绑着他的绳子烧断。
玉攸容跌在他的身?上,“正?北边的铜盆里有水。”
梅盛雪抬眼往正?北方一看,便找到了玉攸容说的水盆。然而在他们?和水盆之间,燃着一道巨大的火墙。
“太?夫,你等我。”梅盛雪将被雪打湿的外衣脱下从?头到脚裹住玉攸容。
“小心。”玉攸容话?还未说完,就?见梅盛雪抓着刚刚绑着玉攸容的椅子,朝着水盆冲去。
“砰!”椅子被扔出,将那堵火墙撞出一个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