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没有粮食他也活不了了!
十日。
一个衣着破烂的乞丐到了燕京,跪倒在了以“刚正不阿”闻名的御史方忘问轿前。
方忘问接下了这一状。
十一日。
方忘问查到了二皇子贺亭北的表兄赵固戍头上。
十二日。
方忘问查到了二皇子贺亭北和赵固戍的不同寻常的密切来往。
十三日。
方忘问查到二皇子蓄养私军,证据确凿。
十四日。
方忘问在书房中对着院中桂花枯坐了一天,写了一夜的奏折。
十五日大朝会。
一奏群臣惊!
“混账!”
燕帝雷霆震怒,怒斥贺亭北,“朕还活着,你当朕死了吗?无父无长!目无章法!”
他抄起旁边的金鞭狠狠朝他打去,将贺亭北打得头破血流,背上鲜血直流,足足要躺一个月的程度后,才在群臣劝解才停下,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后,冷冷看了贺亭北一眼,“给朕滚回去禁足三个月!”
只……罚三个月?
贺亭北趴在地上没忍住抬起了头。
“怎么?”燕帝厌烦地看了他一眼,“嫌朕罚少了?再扣一年的俸禄,外加……你既然有钱养了乐子玩儿,想必不缺钱。今年北边战乱,你把你的乐子送到镇北军吧,再捐一百万两白银。”
贺亭北低下头,遮住眼中克制不住的激动,声音微弱地说道,“谢父皇,这是儿臣该做的。”
“云归。”燕帝懒得理他,看向贺云归。
蓄养私军,用一句轻飘飘的“养乐子”带过,只罚三个月的禁足,一年的俸禄和一百万两白银。
贺云归低垂的眼中满是戾气,抬眼时却只剩温和,“父皇。”
“朕老了,今年北边的战乱你去平吧。”
贺云归心中一震,立刻回答,“是。”
父皇从不让他插手军队之事,这次是……
贺亭北眼中的笑容一僵,他可没忘记自己辛辛苦苦养的私军、存下的白银都是要送往北边的镇北军的,如果太子做了镇北将军,那可就是白白为别人做嫁衣了。
但他已经答应了……
他握紧手,痛得发抖,太子!
燕帝的目光落在贺亭北和贺云归两人身上,眼神深邃。
贺雁南自宫门进入时,和满身血迹被抬出太平殿的贺亭北撞了个正着。
贺亭北望着前方笑着给贺雁南领路的张重以及他身边的赫连烽,瞬间想到整件事的不对之处——这一切都是太子的谋划!他身边的探子泄露了消息,太子将计就计派贺雁南去暗杀他,自己则在京策划了私军事件的始末。
赫连烽一定也早就投靠了太子,是太子在江湖的力量。
太子!
贺亭北握紧手。
“二哥?”贺雁南顿住了脚,担忧地唤道。
“陛下还在等着您。”张重隐晦地提醒了一句。
贺雁南蹙起眉,朝贺亭北走去,“担忧”的目光自贺亭北的伤口上一寸寸巡视后,才从袖中掏出一个绿玉雕花小罐,轻咳了一声,“这是我珍藏的外伤秘药,一日三次,二哥一定要记得涂。下次不要再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了。”
贺亭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