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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兄,小心。”身影交错间,贺雁南握住赫连烽手腕,看向他的目光温柔而担忧,似乎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赫连烽一顿,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金色的眸子染上温和的笑意,似太阳落下后夕阳染上的余温,“放心。”

贺雁南眼中也染上笑意,松开手,看着他走入密室。

赫连烽走到石床前,刀鞘横扫而过,刀微出鞘,就将那片衣角割去,顺带削去了铁盒的一角,露出铁盒的全貌和里面装着的物件——

没有暗器。

确实是被一截白骨紧紧握住。

里面装着一沓书信。

他低头,从紧握白骨手中抽出铁盒。

一抽就出来了。

十分轻松。

过于轻松。

贺雁南蹙起眉。

“轰隆!”

“小心!”

赫连烽头上一道铁门猛地落了下来,贺雁南大喝出声。

不能被关在这里!

不能向内滚!

赫连烽向外滚去,一道剑光亮起,自门口朝他射来,无数箭支也自门外朝他射来。

赫连烽用手在地上一撑,临时改变方向,向密室内滚去。

在落地的瞬间,他看到躲藏在角落处的贺雁南身后出现的顾北,只思考了一瞬,就将手中黑刀自缝隙中射出。

“砰!”铁门重重关上。

赫连烽陷入一片黑暗,躺在地上在黑暗中重重地喘息着。

没了刀,出去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而刚刚贺雁南站在门口不跟着进来的举动也足够可疑,不一定能指望得上。

也只是可疑而已。

赫连烽坐起身,低头笑了。

他若出不去,顾兄自然是不可疑的;他若能出去,顾兄肯定是不可疑的。

他得出去。

笑过,赫连烽站起身,点燃火折子,打量着四周的沙壁。

他得出去。

他赌自己能出去。

自小他就横行燕京赌场,论赌从没输过谁,这次也一样。

“噗!”贺亭北被刀刺中左胸,吐出一口血来,刀刃上特有的锯齿深深挖入他的肉中。刺向赫连烽的剑也慢了一瞬,被压在铁门下,“咔擦”一声断成了两截。

他捂着胸口倚靠在铁门上,看向贺雁南。他脸色苍白,胸口的血浸红了衣裳,染红了用来握书的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贺雁南也看着他,掏出手帕捂着嘴,咳得撕心裂肺。脸色苍白如雪,白皙细长的手腕似乎轻轻一折就能折断。

两个脸色苍白的人互相对视,气氛莫名诡异。

对视半响。

贺亭北猛地抬手,半截断剑在手上挽出一个剑花儿,就要掷出。

剑式干净狠辣,带着张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