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青畅在火苗舔上来的瞬间立刻黄符加身。
大抵是黄符替他?抵御了痛苦,所以他?虽然换过装,却没有?任何痛苦的迹象,还能装作苦恼的样子,说:
“啊,这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就脑震荡了……哎,家?里有?大夫没有?,得请他?来给我看看。”
西乙连忙答应:
“一定一定,这桩亲事多亏是您促成,老?太太等您很?久了,说这碗喜茶,务必要您喝过才算。况且还有?两家?之间的交际,还须您来回多走动走动。”
刁青畅也很?从容,大咧咧地回应:
“没问题,承老?太太的情,在下必要喝这碗茶的。”
西乙惨白的脸上终于?露出有?点人样的笑容。
这笑容消逝之时,那巨塔般的小厮牵来了牛车,随后跪匐在地,把?自己当作踏板,任由?他?们踩在自己身上,进入牛车。
士文光对这种行为很?是犹豫,就连刁青畅也迟疑了一瞬。
倒是看上去最文雅的言祈灵,极其自然地踩在对方脊背上登入牛车,丝毫不见现代人特?有?的尴尬情绪。
诸事已?定,西乙转身喊:
“起?轿。”
仆役纷纷上前?,各就各位,齐声喊:
“娘子归家?——起?轿。”
两顶花轿被?抬起?,轿子里的两个新娘已?经放弃挣扎,无论外边再怎么摇晃,也没有?其它声音传来。
这个节点,唯有?徒步走在轿子旁的越芃芃很?明显地流露出了几分不满。
她不想走路。
……也不是不想,在林永健身边走还行。
但偏偏林永健没被?分配来抬粟薄的轿子,而是去抬姒姝好的轿子了。
好气。
西乙自然不会在意这种小丫鬟的心思?,面无表情地道?:
“奏乐!”
仆役跟着喊:
“奏乐——”
高亢的唢呐声夹杂着吹拉弹唱,热热闹闹地在这寂静的山间响起?,仿佛真有?什么喜事要发生了一样。
花轿前?头的仆人竖起?两个纸扎的小童。
小童皮骨苍白,两团红晕堆在脸颊上,森冷月色下,它们的纸皮抖得如筛子一般,听起?来就像山间不知名的怪物在吼叫,时而又仿佛有?鬼哭的效果,极不正常。
爆竹噼里啪啦地在路边炸响,满地碎红,如铺向地狱的蔓珠华沙,红艳得让人心惊胆战。
言祈灵坐在摇晃的牛车上。
头顶珍珠大小的月亮散发出的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有?光的事物总是容易令人安心。
士文光对于?方才自燃的疼痛后怕不已?。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这里跟他?想的密室逃脱很?不一样,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些会让自己产生安全感的东西,于?是问:
“那个,刁先生,我们会被?带到哪里去?”
刁青畅看了眼言祈灵,见对方没有?回答的意思?,才开始分析:
“应该是那个所谓的白家?。”
“目前?接待我们的这个西乙看上去只是个小角色,他?应该没有?决定什么的能力,但他?提到的那个老?夫人听起?来好像有?些权利,或许之后我们可以多关注关注。”
得到了回答,虽然前?路仍然不甚明朗,但士文光内心好受了点:
“这个场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