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听闻老祖宗这几日身体?欠佳,却偏偏使小性子不肯喝药,苏麻姑姑求到了臣妾这里,想让保清保成几个过去劝上一劝……”
“还有荣嫔妹妹那儿?,听闻长生又生病了。桩桩件件,忙得?臣妾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哪里有时间来做万岁爷的撒气筒呢……”她说着,转身就要走。
被皇上面露无奈地拉扯了回去。
“你忙,难道?朕就不忙?”
“臣妾再忙,也?不会无缘无故捉人撒气呀。”叶芳愉眨了眨眼睛。
皇上这回是彻底败下阵来了,只得?举白旗投降,“是是是,是朕不对,方才不该用那样的语气同你说话,贵妃娘娘一向?宽宏,可能原谅朕?”
叶芳愉抿着唇,颊腮鼓鼓不说话。
侧颜看过去,倒与?生了闷气的小娃娃有七八分?相似。
皇上又哄了几句,见她兴致一直不高,心尖忽而一动,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枚精致小巧的荷包,塞进叶芳愉的手里,示意?她打开来看看。
叶芳愉敛下眼睑,朝着那荷包外的绣纹看了几眼,缓缓打开,从里头抽出来几张薄薄的纸页,徐徐展开,竟是五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
叶芳愉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看向?对面的男子。
男子的俊颜依旧清隽,眸底柔和,唇边含笑,指尖点了点那几张银票,“五千两,买贵妃娘娘一个笑脸,可够?”
叶芳愉:“!”
够够够!
怎么会不够呢。
这世上就没有银子解决不了的事情。
叶芳愉立时弯了弯眉眼,桃花眸里似含了一汪春水,氤氲起?朦胧的雾色。
又如江南丝丝柔柔的烟雨,裹挟着令人陶醉的沁凉。
看得?人心底不由一软。
甚至还想再送五千两。
这厢叶芳愉不知?对面皇上的心理变化,一边轻笑,一边麻溜地把那五千两银票塞回荷包里,拉紧两边系绳,收拢紧荷包口后,飞快塞到了袖子里。
她暗自乐了一会儿?,方才想起?来,皇上宣她至此,应是有正事要同她说。
于是又连忙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侃然正色道?:“皇上今儿?唤臣妾过来,想是有话要吩咐吧?”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袖间微微蜷了一下。
皇上的神智在叶芳愉笑容消失的那一瞬间赫然回归。
他?何时竟也?学起?了周幽王之举?
思及此,原还算淡定的面庞倏然染上几分?不自在,耳后微热。
他?以?手握拳,在唇间轻咳两声,作以?掩饰后,方才轻描淡写地开口:“给你下毒之人,找到了。”
那人是绣房里一个负责盥洗布料的宫女。
在梁九功的人将将要查到她时,她却忽然失踪了。梁九功带着人在宫里梭巡了两日,方才在景阳宫附近一个即将枯竭的水井里找到了她的尸体?。
梁九功又带人搜查了她的住处,毫无发现,最后还是慎刑司的人率先查到了蛛丝马迹——她从前是在慈和皇太后身边做事的。
只后来手脚不干净,被慈和皇太后杖责四十?后,赶回了内务府。
一般宫女,便少有能熬过四十?杖的,那宫女亦然,只她幸运一些,高热不退时忽而得?了贵人相助,这才活了下来。